秦柯迎着水流方向挥掌,运用新近体悟出的“波涛劲”,内力如浪涛一般涌出。他如此施为,乃是想以自身内力,生生造出一股暖流来。随着他每一掌劈出,果然形成一道道热流。与寒流一交,泛起一阵浑浊海水。只是他如此劈掌,只能得到阵阵热流,与那持久不息的寒流根本无法抗衡。
秦柯一拍脑门,心想:“我可当真笨得可以,这海流何等磅礴,又经久不息。而我的波涛劲虽然威力无匹,却难以持久。老子里说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玄空诀注解也说过内劲有猛有平,猛者一泻千里,平者生生不息。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他一阵胡思乱想,顿觉胸中憋闷,忙浮了上去。秦柯到了海面喘口气,心中兀自思考着武学的精髓,也不再下潜,拉着绳子便上了船。
他上到甲板一看,柳萧萧三人竟已将一只海鸟吃得一口不剩。秦柯一愣,柳萧萧已笑道:“对不住,我们看你太过专心,吃饭时便没叫你。”
秦柯苦笑道:“自然之力无穷,我妄图以个人之力改造天地万象,可真是异想天开了。”说着坐下来,又思考起刚悟到的武学道理。他陷入沉思,反倒不觉腹中饥饿。
如此一连几天,几人便靠偶尔抓到一两只海鸟,几条海鱼度日。至于喝水问题,茫茫大海唯一取之不尽的就是水了。然而海水咸涩,叶雨桐便装满一盆海水,其上倒扣一个更大的盆。海水蒸腾,在所扣盆中凝固,顺盆口滑出,便是清甜淡水了。这法子自然是她跟从水寨中人所学,本来只是图个新奇,没成想居然发挥作用。
秦柯倒是潜心练功,将身外事全都忘了。甚且不时下海,试炼所悟的心法。海船随着洋流漂荡,终于又遇到暖流,鱼群便逐渐多了起来。船上几人总算又不用担心被饿死的危险。
秦柯道:“既然到了鱼群繁殖之处,理当会有渔民往来。我们不如再燃起烟火,碰碰运气。”
叶雨桐柳萧萧都没有异议。三人便在船上拆下木板,在火盆中点了起来。他们将浸湿的木板盖在火上,白日里便浓烟滚滚,夜间火光冲天。
几人随波逐流,不用理会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过得倒也轻松自在。只要少了饥饿之虞,秦柯倒真愿意在海上多漂流几日了。
三人直等到午后,也不见有半条船的影子。柳萧萧叹道:“难道这海上的海盗都死绝了吗?一个都不来打劫。”
叶雨桐笑道:“恐怕全天下只有你会埋怨没人打劫了。”
柳萧萧道:“可不是嘛,柴禾又快烧完了,再烧就要拆船了。”
秦柯一直站在船头四处张望,突然叫道:“你们看!那是不是一条船?”
柳叶二人听到喊声,忙起身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天边有一个黑点。柳萧萧揉揉眼睛,道:“快看清楚,那是不是船。我听说海里有一种蜃怪会喷烟雾形成幻象,那是真船还是假的?”
叶雨桐听她这么说,也不敢肯定,盯着那黑点,想要看清楚。秦柯叫道:“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幻象,是一条船。”
三人欢呼雀跃,抱在一起又叫又跳。柳萧萧道:“快准备好兵刃,待会儿他们来打劫,便跳上去抢他们船!”
秦柯笑道:“哪里会有这么多海盗,先看看再说。”
此时风不大,过了一个时辰,那船才走到三里开外。叶雨桐仔细看那船,见是一艘单桅楼船,比现在所在这条船还要大,船上挂着一面黑旗,上面绣着龙头形状。另有一面旗,上书四个大字:总舵主叶。叶雨桐高兴道:“这是江海盟的船,他们来找咱们了!”说罢冲那船大声呼喊起来。楼船上的人似乎听见喊声,加速向这边靠来。
过不多时,楼船慢慢靠近。船头站着十数人,当头的竟是白灵风。叶雨桐喊道:“白灵风,我们在这儿!”
白灵风一见是她,也喊道:“舵主稍安勿躁,我们这就来。”几名水手甩出钩爪,将两船拴在一起,铺上木板。叶雨桐进屋扶了白露先上了楼船,秦柯柳萧萧紧随其后。
白灵风向叶雨桐拱手道:“属下来迟,还请舵主恕罪。”
叶雨桐道:“我们能活命,多亏了你,怎么会怪你呢。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白灵风道:“其实这茫茫大海虽说广博,也是有迹可寻的。海中洋流根据季节变化,只要掌握规律,就能知道舵主的船在哪儿。只不过前日的那场风暴,不知会把船吹到哪儿,所以我们还是派了几艘船到不同方向查找。”
柳萧萧竖起大拇指,道:“想不到你真有学问。”白灵风见是个美貌姑娘夸赞自己,心里一动。只是以前色心未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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