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儿见韩平兀自看向远方,道:“你师弟师妹都走了,还发什么呆?”
韩平叹口气,没有答话。楚秋儿“哼”了一声,道:“你那叶师妹只会为了她的秦师兄喝醋,你还是死了心罢。”
韩平摇头道:“秦柯和叶雨桐是金童玉女,我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如今他们都视我为敌,不来动手已是顾及多年感情了。”
楚秋儿走到船舷边,道:“哼,你当我看不出来么?不过我看,这师兄却未必比得上师妹。小师妹如今号令江海盟数万人,何等本事,,何等风光。你那师弟竟然说出让她回家的傻话来,当真可笑!”
韩平道:“秦柯本性纯良,是个忠厚的老实人。他说话全是出自本心,也怪不得他。”接着又将二人如何相识,如何拜入玄空门等等往事,向楚秋儿略略讲述。
过了许久,楚秋儿突然问道:“那本玄空诀当真是你从玄益手里偷来的么?”
韩平一愣,不知为何她会问起此事。他本不愿说,只是觉得对着这个姑娘,竟不想有所隐瞒,于是便道:“玄空诀是掌门亲手传给我的。”
楚秋儿眼睛一瞪,道:“你不愿说便不说,骗我干嘛?”
韩平急道:“我如何骗你!”
楚秋儿道:“你当我不知么,你连玄空门弟子都算不上,玄益怎么会把玄空诀传给你?”
韩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沉默片刻,楚秋儿又问道:“那你得了玄空诀这么久,能不能给我说说书里都写什么?”
韩平摇头道:“那书中藏着的秘密,我至今也未参透,玄空诀不过是本无字天书。”
楚秋儿更惊,脱口道:“玄空诀中竟然没有一个字?”过了一会儿,她又哈哈大笑。
韩平问:“你笑什么?”
楚秋儿笑道:“我只是想到上官羽等人居然为了抢一本白纸打得头破血流,当真可笑。”说罢又笑了起来。
韩平想想,也不禁觉得可笑,也跟着笑了。两人说说笑笑,仿佛已经相识许久一般。韩平突然盼望这船永不靠岸,跟这少女这么一直席地说笑,便心满意足了。
江上风势越来越紧,水流更急。船身已开始上下晃动,想要站稳已不是易事。楚秋儿衣裳单薄,不禁抱住双臂。韩平见状,忙脱下自己外衣,披在楚秋儿身上。
楚秋儿毕竟是女子,虽有些邪气,但照样会害羞。她脸上一红,道:“你做什么?”
韩平知她明知故问,脱口道:“你怕什么,那夜在树林,我都……”他刚说出几个字,便即住口。只因那夜他为楚秋儿拔箭之事,涉及隐私,说出来更加尴尬。韩平生怕惹恼她,闭口不说,偷眼瞧楚秋儿。
楚秋儿果然脸色一寒,冷冷道:“那夜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你休要再胡说!”说着便径直穿过船舱边走廊,往船尾而去。
韩平一急,道:“钟离昧在船尾,你别去!”
楚秋儿头也不回,道:“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转眼没入黑暗中。
韩平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郁闷坐下。夜渐深,大船晃晃悠悠,韩平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韩平靠着船舷突然醒来,却发现身上披着自己的外套。他抬头看去,果然见楚秋儿立在不远处。韩平讪讪道:“秋儿姑娘,对不住!”
楚秋儿淡淡道:“你没有对不住我。”说完又不再言语。
韩平自然无话可说,转头远远看见钟离昧盘腿坐在船尾高处,江通伏在他身边。天光虽已大亮,但天空乌云密布,天色已变。船走了一夜,顺流而下近百里,不远处就是茫茫大海。海上风浪更急,狂风密一阵,疏一阵。浪头反卷,直往船上拍来。浪头已能漫过船头,溅起片片白花,打在人脸上,寒意森森。
韩平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钟离昧要把船开到哪儿?”
突然船舱门打开,秦柯上官羽等人一道走出来,却不见叶雨桐等女子。原来船上只有一间房间,专门隔出来供叶雨桐居住。昨夜,叶雨桐与白露柳萧萧三人睡在房中,其余男子只能在大舱中将就了。
几人出门正见着韩平与楚秋儿两人。徐云不怀好意,冷笑道:“韩平,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卿卿我我。”
楚秋儿骂道:“哪里来的狗,大清早便大吵大叫。”
徐云怒道:“小妖女,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楚
秋儿毫不退让,道:“有本事的只管来试试!”
叶雨桐三人听到动静,也出了船舱。徐云与楚秋儿刚要动手,秦柯拦住徐云,轻声道:“大师兄,咱们与楚姑娘素不相识,何必争吵。”说罢又对韩平道:“韩大哥,与其斗来斗去,不如你跟随我们回山吧。由白师叔主持公道,定能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韩平看他们神色,冷笑道:“想不到你们居然一夜之间便志同道合了。”他顿了顿,又道:“若是我当真跟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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