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识得的这年轻人的,叫道:“原来你是王家二小姐的未婚夫婿,斩浪刀的传人商阳啊。”
商阳点头道:“不错,韩平他不但是害玄空门的元凶,王家一百多口人的命,也要记在他的头上!”
有无聊的人喊道:“这王家的仇跟你有甚关系啊?王家小姐不是还没过门么?难道你们已经私定了终身,未拜堂就入了什么房?”他话音刚落,就猛地“啊”一声,喊道:“你打我作甚!”
一个汉子左右开弓,打了他两耳光,提起来扔出了人群。众人本也觉得原先那人说话太过无聊,没有同情他,却不知这粗莽汉子是谁。就听“笃笃”连声,一个老太拄着黄铜大拐杖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十几人,都与方才那汉子一样打扮。众人这才醒悟,原来都是这老太太的手下。
有人小声道:“这不是滁州钱家堡的老太君么?怎的也来凑这个热闹?”一旁有人道:“你这都不知?她是王老爷子的亲妹子,王家出了事,她能不来么?”
王老太君一路旁若无人,径直走上木台。就连上官羽也执晚辈之礼,躬身道:“王老太君辛苦,小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老太君还礼道:“上官门主不必多礼。上官门主擒住了韩平这狗贼,老身还要谢谢才是。”
上官羽道:“哪里哪里,为武林除害,向来都是儒门子弟的本分!”
王老太君点点头,走到韩平面前,厉声道:“狗贼,你说,王家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韩平却一点惧意也无,反而笑道:“我若说不是,你当然也不会信。那还要我说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王老太君喝道:“狗贼还油嘴滑舌!”说着一杖抽在韩平脸上。韩平不想她虽年老,手劲却大,脸颊登时肿起一块。
韩平怒火燃起,骂道:“老虔婆,你再打一下试一试!”
王老太君气极,举杖又要打。突然一个人影跃上木台,抬手握住了她的铜杖。众人一惊,细细一看,竟然是秦柯。就连韩平也吃了一惊,暗道:“秦柯什么时候身手这么矫捷了,当真士别三日,不可小瞧啊!”
秦柯恭声道:“老太太,这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现在就动私刑,于理不合吧。”
王老太君双目一瞪,喝道:“你是何人?敢来管我的事!”说着一提铜杖。哪知秦柯攥得极紧,竟挥之不动。她向上官羽一瞪,道:“这是何意?”
上官羽皱眉道:“这位小兄弟,你为何要护着韩平这狗贼?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师父和师兄弟报仇吗?”
徐云上前道:“秦师弟,你难道要为了韩平,与天下人为敌吗?”
秦柯摇摇头道:“不,若是他当真是害师父的凶手,我会亲手杀了他!可是如今真相扑朔迷离,怎能就这样处决了韩平?”
徐云沉声道:“难道真相还不清楚吗?凶手不是韩平,还会有谁?”
突然又有一人跃上台,道:“不错,我们兄弟为玄空门一案奔波了许久,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况且若他与王家一事无关,为何偏偏这么巧身在江宁?”
韩平一看,居然是金陵三英的老大朱固。他这一上来,金陵三英其余两人自然也跟着跃上木台,那曹家项自然也不甘落后,泰山七杰虽还没赶来,但他一人已能代表,自然要挣个面子。韩平跟他们一路,也算老相识了,心道:“这几人不过徒有其名,现今居然也出来要踩我一脚。”
上官羽道:“如今真相已然大白,我等今日召集群雄聚会,便是要大伙儿共同商议个对策,如何处置这韩平。”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的喊道:“这还有什么可商议的,直接杀了了事。”有的喊道:“他妈的,这种欺师灭祖的恶徒该让咱们一人一刀剐了。”
秦柯忍无可忍,大声道:“不行!不查清楚,绝不能动他!”他这一喊,声音震耳,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心里寻思,这人好大的嗓门。
但如此一来,秦柯也犯了众怒。有人喊道:“你这人处处维护韩平,莫不是你们是同谋?”又有人道:“听说他们从前就一起做叫花,当然是沆瀣一气。”
台下肖仁道:“秦柯当真也不是好人么?真是想不到啊!”
叶雨桐知道秦柯心直口快,胸无城府,如此定然要吃亏。她叹口气,对肖仁道:“肖师兄莫要乱说!”说着一跃上台,冲上官羽道:“上官门主,你说证据确凿。可是光凭韩平一人能做下如此大案吗?他的帮凶是谁?拿些黑衣人又是谁?这些没有弄清楚,怎能就将他处决?”
她这一问,让上官羽措手不及。群雄也犯起了嘀咕,交头接耳。那金陵三英老二郝玉英道:“这还用说吗?定然是韩平勾结的山匪水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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