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此何干?”
秦萱道:“说来真是凑巧,我们的船今早才来到山脚,事先竟没听说玄空门出事。”
韩平见她不似作伪,便将昨夜黑衣人偷袭玄空门的事略略说了,不过自然把自己被玄空门通缉的事略过不说。
秦萱沉吟半晌,道:“可是我素来听闻玄空门在江湖上没什么仇家,是谁有如此能量,竟能一夜之间覆灭玄空门?”韩平自然也不得而解,只得不说话。
秦萱微微叹息,也不知是不是为玄空门感到可惜,随即便道:“实不相瞒,半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书信。”说着从袖间取出一张纸条,递给韩平。
韩平接过细细一看,见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柳庄少夫人秦氏亲启,欲知令弟音讯,请来玄空门一叙。玄空门玄益。”字迹刚劲有力,确是玄益亲笔所书。
韩平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想起,面前这女子也是姓秦。再联想起信中所言,不禁一拍脑门,道:“莫非秦柯竟是你的……”只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令人实难相信。韩平疑惑道:“可是为何从未听秦柯说起过?”
秦萱叹道:“我们秦家多年前遭逢不幸,只是不知是否有人幸存于世。玄益掌门是武林耆宿,我看到这封信,便立马赶了来。”说着从自己颈项中扯下一枚玉佩,竟与刚刚在秦柯身上所见一模一样。
韩平惊道:“这块玉与方才那块一模一样!”
秦萱点点头,说道:“这两枚玉佩是用上好的和田古玉雕刻而成,乃一石所出,原本便是一对,我与弟弟一出生便随身佩戴。”
韩平道:“可是我从前怎么不知道秦柯有这么一块玉佩,而且似乎他对自己的身世也是全无所知。”
秦萱道:“十六年前,我们秦家遭逢大难,全家遭到仇人追杀,恰巧那时我被姨妈带到苏州玩耍,不曾在家,才躲过一劫。后来才知道秦家五十多口人竟然一夜之间都惨遭毒手。”她说到这里,似乎想起逝去亲人,声音有些哽咽。韩平对这人间惨剧也是心有戚戚,微微叹口气。
秦萱继续道:“后来我得知,秦家唯独秦柯被人所救,只是天下之大,如何去找他。秦柯当年才两岁,不懂世事,不过刚会说话走路,自然记不得当年之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找寻他,终于老天有眼,终于让我们亲人团聚了!”说着又留下了眼泪。
韩平道:“那这么说,秦柯果真是你的亲弟弟?原来掌门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韩平心中隐隐感觉有个巨大的谜团,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他叹口气道:“秦柯得你照顾,我便放心了。”说完起身道:“如此我就告辞了。”
秦萱惊讶道:“韩少侠,为何这么快就要走,你既与秦柯是同门,便是我的贵客……”
韩平说道:“实不相瞒,昨夜玄空门之中,还有不少弟子得以逃生,我得再去寻一人。”他想想又道:“如果可以,我还恳请秦夫人能在此地暂留些时日,我寻到了人,还希望能拜托照顾。”
秦萱说道:“这个自然,只是不知是什么人?”
韩平说道:“是秦柯的师妹叶雨桐。就算是秦柯,也肯定会去救她的。”说完韩平便径直向外走去。
秦萱见韩平心意坚决,也不好强留,吩咐福伯将韩平送下船。福伯回到屋里,见秦萱还坐在原处,说道:“小姐,此人眼神闪烁不定,言语中多有保留,不可不防。”
秦萱点点头,道:“我察言观色,却也不敢说能看透他心底所想。”
突然门外进来一名劲装武士,禀告道:“少夫人,少主飞鸽传书!”说完递上去一张纸条。还没等秦萱细看,门外又一名武士进来,同样禀道:“少主飞鸽传书!”
秦萱依次看完字条,面色一变。福伯接过一看,只见第一张上写着:“玄益掌门已死,恐有变故”,第二张上写着:“韩平弑主,玄空诀被盗”。福伯不禁说道:“奇怪……”
秦萱沉吟道:“这消息是真是假?怎的传得这么快……”
此时又有第三名武士传来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切小心,速回”。福伯道:“少主连传三封信,我们是不是尽快返回?”
秦萱点头道:“灭玄空门的人只怕还没走远,敌暗我明,此地确是不宜久留,不过我既然答应了韩平,那就暂且在此等他一晚。若是他依言赶回,便证明他是清白的,若是他一去不返,只怕他也脱不了干系。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出发回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