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聪明,学得更快!”
韩平经他说了几次,心里也有些活动。于是以后隔三差五,秦叶二人吃过晚饭便跑到柴房,秦柯将自己所学招式教给韩平。平日里柴房只有韩平在此劈柴,从没人来此,如此过了两三年都没人发现。只是秦柯原本就是初学,实在也是个半吊子,更遑论教好韩平了。最终韩平也只是学得了许多招式,至于相互联系施展,却是剪不断理还乱。谁知由此竟得了一个名号,叶雨桐时常笑称韩平练的乃是“东鳞西爪功”。
此刻叶雨桐听见徐云说韩平偷学武功,心里一跳,唯恐秦柯教他武功的事情泄漏了,便小心翼翼道:“大师兄,偷学武功可是大事啊,不能乱说。”徐云见她问自己,笑了笑,道:“我可不是乱说,韩师弟哪里不好站,偏偏在大家都在练功的时候站在这儿,不是偷学武功还能是什么?”叶雨桐与秦柯听他如此一说,原来他并未发现,便暗暗放了心。徐云冲韩平道:“小子,你不是想打我么?来啊!”韩平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根本不配我动手。你们的武功有什么好,让我学我还不乐意学!”秦柯见他浑脾气又犯了,如此一来更不能善了,心里一急,忙道:“大师兄,不如大家各让一步,就这么算了吧。”
徐云冷笑道:“秦师弟,我劝你别强出头,我说到底还是玄空门的大师兄,如今连一个打杂的小子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了,难道还让我算了?”叶雨桐见徐云动了真怒,心里一惊。她从小在玄空门长大,深知徐云作为大师兄,在众弟子中向来很有威信,连她也不敢当真惹怒徐云。叶雨桐扯了扯秦柯袖子,不愿他与徐云作对。
韩平伸手把秦柯拦到一边,脸色阴郁地望着徐云。秦柯从小听韩平使唤惯了,内心对韩平多少总是有些畏惧。他此刻见到韩平眼神,,想起从前每当韩平要动手打架时便是这种眼神,心里不禁“砰砰”直跳。他想不出办法,只能在心里念叨阿弥陀佛。他虽进玄空门多年,居然还忘不了从小念过的佛经。
众弟子看看气氛僵硬,都有些害怕,就连与徐云一道的几人也有些担心,怕当真闹出事来。一人在徐云耳边道:“大师兄,可不要将事情闹大了。”徐云转头一看,原来是肖仁。他当初被玄烛收入门下,这几年每日与徐云一道,又颇有眼色,很得玄烛长老看重。怎奈徐云与韩平两人偏偏都是一样的倔强,任凭别人怎样劝,也是听不进去。
徐云没理肖仁,对韩平道:“你这小子,今日若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反上天去了!”韩平冷冷地看着他,听见秦柯说道:“韩师兄,别冲动啊。”韩平理都不理,对徐云道:“你真想动手?”话音刚落,徐云一掌便向韩平脸上拍来,要先给韩平一个耳光。徐云料想自己说韩平偷学武功,不过是找个借口,他毕竟从未得人传授功夫,教训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哪知韩平后退一步,轻轻巧巧地避开了这一掌。
徐云“咦”了一声,双手拳掌齐施,心道,方才当真大意了,只要我使出真功夫,他总不会避的开。韩平见他来势汹汹,一时也没有对策,只得后退躲闪。他脚下连换几个步法,一跃便向后跃出了两三丈。旁边有弟子小声道:“咦,这不是扶摇功么?”秦柯心里一惊,这扶摇功正是他教给韩平的,乃是玄空门正宗轻功身法,门中除了掌门玄益,要数玄谷最精。方才说话的便是玄谷的弟子,他见韩平身法竟然纯熟正宗,隐隐与自家师父的身法有些相似,比之自己都要巧妙,不禁大奇。徐云心中一动,冷笑一声,道:“还敢说没有偷学武功!”说着手上不停,连出两三招。
韩平屏息凝神,不敢说话,觑准他的来势,左手成爪,格住徐云右拳,右拳从下而上,直奔徐云胸口。肖仁在一边看得分明,失声叫道:“拿云手!他使的是拿云手!”徐云身在其中,如何不知,心里一惊。这拿云手是一套散手功夫,正是玄烛的看家本领。徐云心道,连拿云手他都会,想不到竟偷学了这么多功夫。其实他哪里知道,韩平所学也不过就是零散招式,熟练的更少,只是众人先入为主,竟以为韩平将这几门精深功夫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