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柯脸不禁又红了,不敢看她,支吾道:“好、好……”
众人哈哈大笑。叶雨桐笑了笑,说道:“我要出手了哦。”说罢便一掌击来。她出手前还要提醒一句,台下众人又是一阵笑。虽然她使的也是入门功夫,但一招一式规规矩矩,隐隐有着行家风范,与新手大为不同。原来叶雨桐从小长在玄空门,虽然不曾正式拜师学艺,但几位师父授徒时,她便经常在旁观看,久而久之也学会一些拳脚功夫。几年下来,她的功夫早已有些模样。而秦柯不过学了三月,还不曾得到好好教授,哪里会是叶雨桐的对手,徐云等人自然是因此发笑了。
台下众人见叶雨桐招式俨然,又喝彩一声,方才的哗然顿时变成庆幸,都在心里暗想,幸亏比试没有碰上她。韩平不禁也为秦柯捏了把汗。秦柯在台上却不明所以,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见了叶雨桐过来,抬手招架。没想到叶雨桐只是虚晃一招,两步绕到秦柯身后,起脚正踢在秦柯左腿腿弯的委中穴。秦柯左腿一软,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叶雨桐没想到这一击竟将他摔了个狗吃屎,也吓了一跳,感觉有些愧疚,忙伸手去扶秦柯,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台下众人心里的庆幸不禁又变成了恼恨,心想要是让叶雨桐也这么扶自己一下,就算摔多少跟头也情愿。秦柯涨得满脸通红,不敢看叶雨桐。他站起身,忙收敛心神,心想,我可不能这样丢脸,如果进不了玄空门,又要回去当乞丐了。这样想着,秦柯马上便冷静下来,冲叶雨桐抱拳道:“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说完仔细扎下马步,摆好起手式。叶雨桐见他认真起来,也收敛神情,丝毫不敢大意。
叶雨桐依旧一招虚招,朝秦柯袭来。秦柯有了一次教训,当然不会再上当。两人来来回回接招拆招,居然打的不分上下。台下众人都不禁大奇,没想到秦柯功夫练的有模有样,以前竟是小看了他。台上两人斗得满头大汗,北面座椅上几人看得也连连点头。秦柯所学虽不及叶雨桐多,但在比斗中对入门的那一套拳法领悟更深,虽然只有十几招反复使出,但所用招式无不恰到好处,每每还有一些变招出现。两人正在难分难解,秦柯使出一招“猿猴攀树”,两掌冲叶雨桐抓来,如同猿猴要攀住枝条一般。这招已经用过两三遍,叶雨桐自然不惧,低头俯身欲攻击秦柯胸腹空门,逼他变招。哪知眼里一花,空地里见一只脚向自己胸口袭来,就好像自己主动往那只腿上撞去。她急忙变招,仰头后退。然而自己力道用尽,怎么来得及,上身后仰躲开了,腿却跟不上,要看就要仰倒在地。众人不自觉发出一声惊呼。恰在这时,秦柯猛地收住手脚,一个转身绕到叶雨桐身后,在她肩头轻轻一扶,她便好好的站了起来。
秦柯赶忙抱拳冲叶雨桐一揖,道:“对不住了,你没事吧。”叶雨桐这才从刚才的险情中回过神,红着脸道:“我没事,你可真厉害啊!”
台下不禁鼓起掌来,几个长老也连连点头。玄益突然开口说道:“欲擒故纵,变化多端,不错不错。”原来秦柯灵机一动,将原来的“猿猴攀树”变换过了。试想猿猴双手去抓树枝,双脚必然在下游荡,以平衡身子,稳固下盘,哪有再来攻击之力。秦柯反其道而行之,仅用一脚支撑身体,另一脚踢出,果然出乎意料。同时,他也故意在前几招里多使几遍“猿猴攀树”,就为了这一击成功。玄益又问道:“孩子,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秦柯恭敬道:“我叫秦柯,从小无父无母,在寺庙长大。”
“哦?”玄益脸上现出饶有兴趣之色,又问道,“哪座寺庙,如何又到了这里?”
“寺庙名叫渡劫寺,在离扬州不远的山间。只因圆苦师父去世,寺里的师兄都无心再留,弟子无法回山,只好流浪出来。”
玄益神色变了变,道:“原来如此。圆苦大师佛法精深,慈悲为怀,从前跟我也有过一段交情,不想他竟早已圆寂,我竟到今天才得知。”众人静静听着,脸上也露出黯然之色。玄益又说道:“孩子,你说你由圆苦大师抚养长大,我便明白了。我见你心思细腻,临机应变,根骨也不错,不知道你想不想跟随我学习功夫,拜入我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