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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归离果的事,我就借你吉言了,等着看看稍后会不会有哪位好心人给我送过来。”
“呵……”
再也装不下去的白玄凌突然一声冷笑,锐利的目光像根浸了毒的刺,死死扎在张扬的脸上,口中漠然道:
“有恃无恐的张二少果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玄凌甘拜下风。”
只把这话当夸赞的张扬腼腆一笑,“哪里,哪里,一般般了……”
“——张二少。”
不想再和他拉扯的白玄凌直接打断他的话,赶在他继续吐出垃圾话之前主动结束话题。
“到此为止了,我没张二少这么闲,白家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我就不多停了。”
“告辞!”
说罢,也不管张扬什么想法,他冷冷瞥了一眼沈兰柯后,绷着脸绕过挡路的身体,嘴唇紧紧抿起,一言不发的抬起脚就往前走。
这次,张扬耸耸肩没有再拦他,是在他和自己擦肩而过后,轻飘飘地朝他扔了一句话。
“方才看白大少还有闲心威胁一个学生,想必是把你那白歌弟弟的的赎金准备好了吧。”
前面走着白玄凌脚步一顿,握紧了拳头。
“哼……这件事不劳二少费心!”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话音刚毕,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看那样子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了。
旁边,再次无辜躺枪地沈兰柯,默默看着白玄凌离去的身影眯起了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人要是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就是自损一千也要让其付出代价。
“嗨,沈兰柯,我们又见面了。”
白玄凌一走,张扬就笑嘻嘻地转向了沈兰柯。
刚转过来,他就敏锐地注意到了沈兰柯眼中还未消散的冷意,他明白那是因为什么,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歉意。
“沈兰柯。”
看着沈兰柯的眼,张扬郑重唤出他的名字,神情很是认真,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今天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了,我保证他之后不会再有精力来找你麻烦了,”
思及白玄凌一贯阴险且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张扬又补充道:
“但是从这里出去后,那家伙要是真还挤出时间你找麻烦,你不用顾忌他的身份和他身后的势力,该怎么反击就怎么反击,你解决不了就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扬没有说什么道歉的话,只是向他给出了自己的态度和承诺。
他爸在他老小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就警告过他,给别人惹了麻烦后,道歉是最廉价的挽回手段,改变不了任何事,只会衬托出一个人虚伪、无能以及没有担当。
那时候,他因为自己的好奇心闯下大祸,害得爸爸的挚友、他的叔叔再也无法行走,为了挽回自己犯下的错,他毅然决然走上了如今正在走的这条路。
再加上当时来自老父亲的“深沉的爱之教育”实在太过深刻,近距离感受了一次死亡,听进去的张扬一直到现在都谨记着他说的话,并一直坚定奉行到现在。
“……”
听他这么认真地说,沈兰柯心中有些触动,他和张扬到底不过一起经历了一场变故的关系,虽然张扬说着当他朋友,但他那时候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
最后,沈兰柯只是点了点头,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
虽然没有得到他的明确回应,像是地主家傻儿子的张扬还是显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