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堂里除了二虎,其他四虎都不许碰,何况你们。要记住傅二驹的教训,让老爷子知道了,那真会扒皮抽筋的。”
男的说:“傅二驹也是自己作死,卖给谁不好,偏偏卖给共产党。”
五夫人说:“傅二驹那也是想卖个好价钱。”
男的说:“是啊,傅二驹小子也真有本事,都能从二爷那里搞出来。”
五夫人说:“那还不是监守自盗,私自昧下的。少了,一次两次别人不知道,多了,时间长了,终要被发现的。谁也不是傻子。”
男的说:“是啊是啊,他太贪心了。”
五夫人打了个哈欠,说:“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们也该歇着了。”
“好的!好的!”男的又瞟了几眼五夫人,才转身出去了。
一个穿青衣的女的跟着去把门关了,说:“这个范宇清每次来都是这样撩一个话题说个没完。”
五夫人说:“男人们不都是这个德行,都是偷腥的猫,咱们三个大腥物,满屋子骚味,他自然拔不动腿。”
穿青衣的女的说:“我们可入不了他的法眼。他还是馋夫人的身子,要不告诉老爷,狠狠教训一下他,竟敢窥探夫人,真是不要命了。”
五夫人说:“你拉倒吧,还是安生点。给老爷说了,把他弄死了,我们还能捞到什么好处?再说再来一个还这样,我们就不做生意了。我倒觉得这样很好,更好拿捏。”
这五夫人看着年纪不大,倒像个情场老手,说话老道,而且并不反感男人撩她,男人这样撩她,她似乎还很享受。
这时,另一个穿青衣的端来洗脸水,说:“夫人,洗洗吧。”
五夫人便起身,脱了旗袍,又脱了鞋袜,洗脸洗脚,到内室去睡觉了。
两个穿青衣的保镖伺候她睡了,便熄了灯,出去了。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显然还要值夜。
苏阳没有打算再去跟踪那个男的,有了五夫人这个上线,那个下线男人自然就无所谓了。他在外面早已拨开窗户的插销,轻轻推开窗户,进了客厅,他没有停留,直接推开内室的门,进了内室,把门关上了。
五夫人刚倒下,还未入睡,只是闭着眼,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护卫又进来了。她内室的门只是关闭了,并没有锁。这两个保镖整日和她形影不离,两年了,和亲姐妹一样,她十分信任,所以她们可以随意进出,也从没有发生过违规的事。
她眼睛都没睁,可鼻子却是张开着,当一股陌生的气息进入她的鼻腔时,她才一惊,这不是护卫,是个陌生的男人的气息。
她本能的一激灵,要大喊时,嘴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一只手扳着捂她嘴的手,另一只手伸到枕头下去摸枪,捂她嘴的手扳不开,摸枪的手抓住了枪口,要用力拿,要调整枪柄时,枪却不听使唤,她才意识到枪已在别人手里。
她焦急的身子在拼命的扭动着,把被子都踹到床下了。她睡觉不喜欢穿睡衣,嫌裹在身上难受,这时候几乎全裸,就穿个小裤头。虽然身子早已不是少女的身子了,可也才十九岁,还是青春年少。可她哪顾得了这些,被捂着嘴,束缚着,像要快死了,只会本能的挣扎,来来回回扭动着身子,可就是头动不了,脖子像快要断了,汗水把床单都湿了。
苏阳等她累的只知道喘气,没力气挣扎了,才用枪抵住她的脑门,弯腰靠近她,低声说:“能消停一会儿吗?”
五夫人瞪着眼,只见一个戴头套的头靠近了,枪口直接抵住她的额头,她吓得魂都要飞走了,头动不了,却拼命的要点头。身子再一动不敢动了。
苏阳又低声说:“我不打算杀人,我只想问几个问题。你要是配合,我们相安无事,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走。你不配合,一旦喊出声,我只好把你们都杀掉。听明白了吗?”
五夫人瞪着眼,又拼命的点头。苏阳用枪抵着他的脑门,缓缓的松开她的嘴。她可能既害怕又冷,身子颤抖着,立刻说:“我不喊,我不喊,别杀我,别杀我。”
苏阳又警告说:“小点声。”
五夫人的眼睛使劲瞪着枪,又拼命的点头。那枪抵着脑门,苏阳的手指勾一勾,她就会香消玉殒的。
苏阳问:“你们是黑帮五虎堂的人?”
五夫人说:“对。”
苏阳问:“我听他们叫你五夫人,你是谁的夫人?”
五夫人说:“是四虎马立波的五房太太。”
苏阳问:“你刚才说,药品生意只有二虎能做,其他虎都不能碰是怎么回事?”
五夫人说:“我也只是听说,几种救命的药都是从美国贩运过来的,二虎有专门的买卖渠道,保险。主要是怕日本人发现了,所以,只有老爷子和二虎能做,其他虎禁止染手。”
苏阳又问:“傅二驹的教训和卖给共产党是怎么回事?”
五夫人说:“傅二驹是二虎的亲信,专门负责给二虎走货,他私自昧下了货,卖给了共产党。去年在交易时,被老爷子的人发现了,三个共产党被当场打死了,傅二驹被打伤,抓住了,老爷子让人挑断他的脚筋手筋,割了舌头,关在一间柴房活活饿死了。”
苏阳问:“你说的老爷子是谁?”
五夫人说:“就是我们的堂主钱友昌。”
苏阳问:“他家在哪里?”
五夫人说:“我也不清楚,他有好几个夫人,就听说大夫人死了,原来住在桐浦街十三号。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苏阳大致了解了情况,直接打晕她,开了她的保险柜,把金条、大洋、纸币全部卷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