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后果的去满足自己的贪念。
此番作为,若说是逆天改命,都不为过。
可因果之事,岂能容下这番作为,费尽心机得到的,总会以别的方式离开。
比如,气运。
汢之低估了这个女子身上的改命之法,还没等它想出周全之法,孟府上空的气运之力便稀薄了许多。
孟怀的官路开始受阻,被身边心思不正之人陷害,多亏孟怀发现及时,自证清白,不然.....
后来,孟怀的公务越来越多,甚至忙的脚不沾地,便索性在主院里隔了书房,与新妇分住。
孟父也因各种缘由,早早卸职,赋闲在家。
孟母一改往日康健,偶尔有些小病小痛。
可若说反噬最重的,便是那个新嫁娘了。
与夫君分房一事,虽只近身伺候的几人知晓,不曾传出,可到底不如新婚时那般甜蜜。
再者,便是愈来愈弱的身子。
风寒之症日夜缠身,便是炎炎夏日,只略略在阴凉处歇上一歇,都能凉的唇边发紫。冬日里,咳嗽吐血,更是常见。
如此这般,出门交际更是不能想。
后院里的交际,孟府一向是缺席的,在孟怀的官路上,助力不了半分。
汢之曾试着将那生魂救下,还没发力,那新嫁娘便吐了血,奄奄一息的样子,汢之终究还是没下手。
于是,汢之开始用自己百年里好不容易积攒下的灵力支撑,保孟府一方太平。
好在,好在孟怀是有本事的,公务里虽举步维艰,但到底是站稳了脚跟,颇有些他祖父当年的风范。
可汢之的灵力,是有限的。
那女子身上的换命之术诡异难解,汢之既要护家宅安宁,又要守孟家无人伤及性命,苦苦支撑。
直到....直到他听说,朝都开了个神秘的酒家。
那酒家,无一个汢之能近身。
酒家里时不时走出来的人,都看不出实力几何,只一眼便知,厉害的紧。
且看那酒家的名字:
往生酒馆。
约莫像....像是那一线渊的那家,
那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汢之观察了许久,这酒家新奇神秘,周边的结界一看就不能凡间那些异士能为的。
所以,汢之赌了一把。
只这一次,便赌赢了。
“眼下孟府的气运回转,未来几十年里倒是无忧,至于以后,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汢之顿了顿:“我自知灵力耗尽,便不再奢望逍遥于人间,远处我也是去不了的了,只求这副残躯消散之时,不至于连城外十里都走不出去。”
锦昭点点头,让连鲛取了一盏水酒来。
与当初一线渊里用的漆黑酒盏不同,那是一尊琉璃盏,南离产的。
还是凤玹嫌那黑盏死气沉沉的厉害,看着实在碍眼,硬是给换了。
汢之感恩再三的接过,刚触碰到琉璃盏那一刹那,指尖传来汩汩灵力,相伴自己许久的无心之力竟消失殆尽。
待将酒水饮下,暖意布满了全身。
还想再谢时,锦昭挥了挥手,汢之立刻会意,不再打扰。
在连鲛的指引下离开。
“你也是心软,那一盏酒里的灵力,够他逍遥小几个百年。”凤玹漫不经心道。
“不然呢?”锦昭端起茶盏刚要送至唇边,便被凤玹拦下。
“啧,茶凉了便别喝了,我再给你煮一盏。”
“凉了如何不能喝,凡间的夏日里还喝冰茶呢。”
“现在还不是夏日。”
“可我又不是凡人。”
“凉了喝着不香。”
“初酒就不会管我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