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
“我信以深。”
“信她什么?”
“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容桑淡淡说完,拿起台面上的杂志,便径自上楼……
齐潇潇以为容桑是要帮欧阳玺一把,劝说一下以深,却没想到他对这边哭天喊地的某人视若无睹,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容桑进了房间,身体靠在门上,薄唇抿着,几乎没了血色。
信……以深?
容桑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他这也叫信?早晨醒来知道以深一夜没回来,又听了潇潇说的话,他的心情不比欧阳玺来的轻松……
欧阳玺的每一句话都牵着容桑往一些不该想的地方想去!
前后矛盾,漏洞重重……她一定在撒谎!
他几乎是跟着欧阳玺的思路在走,直到以深冲着欧阳玺吼了那一句……以前的欧阳少爷会信!
这句话在他的耳边里无意的转换成了……以前的桑桑会信我。
所以……看到欧阳玺的举动,他一点也不奇怪,错的,是他们。
该道歉,该反省的人是他们。
欧阳玺站在以深的门外,从一开始接连不断的乞求原谅,到后来一遍一遍的“对不起”,仿佛除了这三个字,说再多的都无用,可偏偏只有这三个字,欧阳玺却觉得怎么都不够。
一整个上午,欧阳玺就在以深门前,没有移开半步,从一开始站着到后来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顶着头黄色卷毛的脑袋,轻轻靠在门上……
“小白……出来吃饭吧?就算和我怄气,也不能不吃饭是不是?”欧阳玺说到这里,明显声音都有些哑了……喋喋不休的说了两个多小时话,任谁的嗓子也扛不住了。
可这一个上午,以深的房间里几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里面的那个纯良小白,似是下定了决心不理他也不原谅他了……
这让欧阳玺的内心愈加崩溃,他懊恼,他悔恨。
他简直就是个蠢货!白以深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不知道么?
说起来以深和白天麟相识十五年,她从八岁就跟在白天麟身边,可事实上他们真正生活在一起也不过八年,而他和以深在欧阳家朝夕相处了十年,在巴黎朝夕相处了两年,算起来,他比白天麟留在以深身边的时间要长的多。
可他竟然会把以深往那样不堪的方向去想。
一想至此,欧阳玺便崩溃的直挠头发,一头黄色卷毛彻底被抓成了一个鸟窝。
“欧阳玺,你简直就可以回炉重造了!”他声声低咒着!脑袋也不自觉的往门上撞!一个后劲儿……撞空了!
欧阳玺整个人都顺着门被打开的瞬间向后仰去,他躺在地板上,看着站在门边一脸冷漠睨着他的白以深……
“唔……小白!你终于开门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欧阳玺一个滚儿,立马狗腿似的爬了起来,握着以深肩膀,“小白,别和我生气了,恩?我是无心的,我真的是无心的!原谅我吧,就这一次!仅此一次!”
“……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