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江清睁开双眼,侧耳倾听了一会,就知道外边还在下雨,今天会是无聊的一天。
“清哥儿,你怎么还不起来?”杜子远早就醒了,正坐在小矮桌边喝茶。
“我不想起,起来也没事干。”江清闷闷说着,又钻进了薄被中。隔了一会,憋得尿急,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只得说道:“算了,还是起吧!”
放完水,江清伸手出去船舱外面,接雨水洗了手。身体舒爽了,继续躺回去,却毫无睡意了,只好又起身。他坐到杜子远身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唔!”江清差点将茶水喷出来,只好拿手捂住嘴,慢慢咽了下去。
“相公,这茶水怎么是冻的?”
杜子远看了他一眼,旋即垂眸,“那是隔夜茶。”
江清无语,“相公,你变坏了,居然不提醒我!”
杜子远轻叹一声,“下雨天,无法煮热水,只能将就着了。清哥儿,箩筐中有竽头和玉米,煮熟过的,你可要吃?”
江清想起来了,昨天云哥儿一大早煮了一堆竽头和玉米,竽头还好,还能放个两三天,那玉米,再不吃,今晚估计就得要扔江上喂鱼了。
“吃的,相公,我们今日,估计一整天都要吃玉米了。”
这客船上没有厨房,生火是不要想了。这种雨天,靠岸做饭的话,也得要找到避雨的地方才行,那可不容易。哪怕找得到避雨的地方,也要有干的柴草才行!所以,船上三人,今日都得要吃干粮。
江清倒是无所谓,不用做饭,他还乐得轻松。就是这雨若是一直在下,不知会不会影响航程。
“相公,我们大概还有几日,才能到达台山寺?”
“后日即可到达”杜子远肯定地回答。
既然自家相公说得这么肯定,江清就懒得理会这个路线问题。他拿来玉米,闻了闻,还好,还能吃。分了两根给杜子远,自己吃一根,这就是早餐了。
餐后,江清剁了一块腊鱼干,扔到了猫笼里。这未煮熟过的鱼干,江清也不知道云猫吃不吃。但它若是不吃,今日就得挨饿,江清可没法带出灵泉水给它喝。
杜子远则穿上蓑衣,戴上帽子,出了船舱。他走到船尾,也不知和艄公说了什么。没过多久,江清感觉到船在提速。于是他也穿上蓑衣,来到杜子远身旁。
此时雨势已小了许多,但还是零零星星地还在下。
“相公,这种雨天,能钓鱼吗?”江清想着,雨天实在是无聊啊,若是能钓鱼,也有点乐趣。
杜子远大概也感觉到自家夫郎浑身散发的“好无聊好无聊”的气息,于是说道:“能的。”
江清果然眼神一亮。
“但船在走,我们无合适的渔具,钓不了。”杜子远还是实事求是地说了。
“这样啊!”江清有点泄气。
慢慢地,雨停了,太阳出来了,耀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水面荡起的水纹在反光。
两人除下蓑衣,放横杆上晾晒。甲板还是湿的,没处坐,两人只好蹲着,看着江水碧波荡漾,看着前方不远处某座峻峭的青山越来越靠近,然后又慢慢地往后退去,直至远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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