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指了指不远处的牌匾上轻声说道:“就是那里了。”
那人忽地顿住了脚步,摇了摇头,将伞还给了她。
“不进去么?”宫阙接过伞,水润的眼中满是疑惑。
可那人只是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顶,笑着将她向前推了推,旋即朝她挥挥手,转身走了。
宫阙:哎?
……
“嗯?这么高,这么宽,还是个皇子。”玉儿摸摸下巴仔细思索着。
为什么公主老是能遇见这么奇怪的人呢?
宫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玉儿,希望从她的口中得到蛛丝马迹。
良久,玉儿才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公主说的是太子殿下吧?”
宫阙:“?!!”
太、太子?
那个年长她十余岁,沉闷的像木头一般的少年就是传说中的太子?
“是啊,据说太子自从遇见过一场刺杀后就摔坏了脑子,终日沉默寡言,做什么反应都较别慢一拍,那般俊俏的模样,真是可惜了……”
嘶,好像历史上上一个这般像有自闭症的人还是唐宣宗。
若太子是真的反应迟钝也就罢了,万一是暗中韬光养晦……
难搞哦。
不过这似乎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个女子,跟皇朝上那些事没干系。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以后就在这里老死,她要死在茫茫大雪中。
她要到死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
“对了,公主,玉儿分明给你拿了伞,你怎么还是把自己搞得湿漉漉的?!”
面对玉儿责备的目光,宫阙有些尴尬——
这事吧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好姐姐,迟迟也是事出有因嘛,下次,下次我定是不敢了。若我再不听玉儿姐姐的话,就叫我被……”
还未等她说完话,就被玉儿慌忙地捂住了嘴:“我的好公主,你可是千金之躯,发不得这些个毒誓!”
宫阙拿掉玉儿的手,看见她那双澄澈的眸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了:
“迟迟就知道玉儿姐姐最疼迟迟了,见不得迟迟有一点不好。”
玉儿无奈地戳了戳她的眉心,又爱又恨地叹上一口气:“你呀。”
复又想到什么似的,对她说道:“对了公主,方才皇后娘娘差人托了信儿,说明日想见您和娘娘一面,您看明日去肖昭仪那里的安排……”
嘶。
宫阙的笑脸倏地不见,蹙了蹙好看的眉毛,一脸严肃地说道:“玉儿姐姐,明日你差人帮我捎个信,就说我要晚些去肖姨娘那边,求她多等我一下。”
“至于皇后娘娘那边,我……”
宫阙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去便是了。”
“公主放心,皇后娘娘仁慈着呢,绝不会刁难您。”玉儿看出了她眉间的担忧之色,全当她是怕生,却浑然不知宫阙的无奈之处。
不过也怪不得她,那皇后娘娘装的实在是好,是个笑面杀人手上都不沾血的住。
宫阙想。
也不知明日她找我和徐苑做什么,难不成又要给我投毒?或是要徐苑出丑?
不行,不能遂了她的愿!
“好姐姐,明日你帮我和……”宫阙咬了咬下唇,似是坐了极大的心理斗争,良久才舒出一口气,恢复了平日里的笑脸道,“帮我和母妃准备一身好衣裳,可好?”
说完,她娇小柔软的身躯贴上了玉儿的身子,拉着她的手臂朝她撒娇。
“好不好嘛?”
玉儿简直要被她萌化,没办法,谁让她家公主长得好看性子还软呢?
“好好好,玉儿这就去准备。”
望着玉儿出去的身影,宫阙眸子一下冷了起来。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和那位皇后娘娘谁更能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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