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什么?
宫阙伸手去捡拾萧月尸体旁的花瓣仔细端详着:
在这种季节里能开的花不算多,况且香味这般浓烈。
山茶花吧。
她轻笑:这凶手可真是不小心啊。
得到了线索,宫阙也没有久留,赶紧翻出了咏絮宫。
不然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
萧月死了。
这个消息传遍了宫闱的各个角落,钟鸣三声后,大家便将这件事当做了饭后余谈。
据说,这位昔日得宠非常的才人是死于天花。
宫阙听到这些闲谈时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哪里是死于天花,分明是被人用簪子割开了动脉,那些人也不编个好理由。
“哎,谁能想到呢,昔日那么得宠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玉儿叹了口气,旋即又露出了舒畅的表情,扬眉吐气道,“不过也是她活该,平日里净想着欺负咱们娘娘、公主,这般坏心思的人死了才好呢!”
宫阙坐在屋里,手捧《孙子兵法》,听着外面的闲谈,兀自喝了口热茶。
是报应也好,是无辜也罢,总之少了一个能威胁到她安全的人总归不是件坏事。
至于那几瓣山茶花。
……
“九皇兄,我又来啦~”宫阙轻叩门扉,却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争吵,一声高过一声。
她不敢大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我不要你来看我,你走,你走!”
这显然是宫清平的声音,宫阙很少听见他如此愤怒,也不知现在在里面的人是谁。
还未等她揣测,一个陌生的成熟女声急切地开口,苦口婆心地说道:“平儿,母妃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你何曾是为了我?!你不过是用我来当做你私心的借口,我没有你这样的母妃!!!”
“平儿!”
那女子一声唤,好似吹空了的箫管,呜呜咽咽,格外凄凉。
良久,只听到宫清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走!”
这声音,若不是面前人是他母妃,他都得说“你滚”了吧?
宫阙对了对手指:看来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还是回去吧。
还未等她转身,“砰”地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个如花似玉的佳人,只见她双眉紧锁,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
宫阙呆呆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迟迟?”宫清平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将宫阙娇小的身躯一览无余,旋即他赶紧将宫阙拉进院子里。
那女人遥遥望了一眼他,他却只是狠心将门关上,一片背影都不留给她。
宫清平关门前,宫阙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位美人头上别着的花。
那是……山茶?!
还未等她端详个明白,宫清平就将门关上了。
“让迟迟见笑了。”那人笑容疲惫且痛苦,垂手而立,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宫阙伸出手,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头,想将他脸上那不好看的愁容拂去,轻声问道:“九皇兄为何如此呢?”
宫清平张了张口,那些话语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他看了看宫阙稚嫩的肩膀,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怜爱地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顶。
“等你长大后皇兄再告诉你。”
那样子,像极了一位兄长疼爱自家不知世事的小妹妹。
宫阙在他身上看到了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是不是生在皇宫中的孩子都早熟?
宫冠玉是这样,宫子期是这样,就连宫清平也是这样。
不过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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