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名堂?”
宋淮月缓缓坐起,摆手道:“听不周全,凌月尘可还在府上?”
“小姐提那个渣男作甚。”姚黄是个心直的性子,不满的表情溢于表,恨恨道:“在的,在芙蕖庄主的严苛下,才安稳了些,后日才打道回府。”
“明日你和魏紫随我去看他。”
“看他干什么?”姚黄总是觉得上官梦雪和凌月尘不清不楚的,让自家小姐受了好多委屈,自然是不愿意去面见这个渣滓。
“扮可怜。”宋淮月轻笑,就是要趁着上官梦雪不再身边,给凌月尘吹吹风,她觉得姚黄生闷气的样子特可爱,不由摸了摸她的头顶,幽幽道:“乖啦,明天打起十二分的劲头,配合本小姐好好演戏。”
宋淮月本身就有中说干就干,说走就走的气魄,说第二日去看望凌月尘,还真就去了。府上的人只当自家小姐要和未来的姑爷联络联络感情,见怪不怪,低着头偷笑。
宋淮月很淡定,不理会后头姚黄的怨念和魏紫的先知的暗笑,该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一点都不紧张,怡然自得。
凌月尘自知宋淮月要来,连闭门不见的资格都没有,毕竟这里还是红尘山庄的地盘。站在院门前,宋淮月转身朝魏紫问道:“本小姐像不像个生了场大病的人?”
魏紫朝她竖起大拇指:“弱不禁风,病容白如纸。”今日宋淮月特地穿了一席青衣,且将脸化得惨白惨淡的。
要俏一身孝,因此宋淮月选了素衣。男人最受不起女人的眼泪和委屈,因此宋淮月真装成了林妹妹的样儿。
“哎呀,还不扶着本小姐些。”宋淮月还特意轻微咳嗦了几声,似要昏倒,姚黄魏紫一边一个将宋淮月扶住,还没进门她便敬业地开始演上了。
姚黄心里给自家小姐点了个赞,高!
凌月尘本是懒洋洋坐在椅子上,见宋淮月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病弱样,还是忍住了嘴欠的冲动,改口道:“林姐姐这是怎么了?”
宋淮月才坐下,魏紫担忧先替她开口:“小姐她……”
宋淮月摆手,魏紫恰到时宜地住嘴,宋淮月孱弱道:“我没事,劳凌弟费心了。”
久久不复听到的称呼,像是青钟敲了下凌月尘心上那块柔软的地方,似乎有很长时间听不到了,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听到。
凌月尘道:“无碍。”
“我今日来没什么事情,闲来无事绣了个香囊给你,你接着吧。”宋淮月厚脸皮地让魏紫替她绣的物件拿出来,魏紫水到渠成地将绣香囊前去递给一个月。
女子赠男子香囊有什么含义,凌月尘迟疑不接。
姚黄按照宋淮月之前的吩咐唱起黑脸,怒道:“未来姑爷接受未婚妻的香囊怎么了?小姐她日绣夜绣,不知戳破多少回手指,才得了这么件成品,姑爷难不成是嫌弃?”
“姚黄,不得无礼。”宋淮月面色不好,脸色惨白,就是嘴唇也是没什么血色,她朝凌月尘看去半晌道:“月尘,你喜欢谁,牡丹一直是知道的。而你厌恶我,牡丹也是知道的。这场本该不属于我的婚礼,牡丹从未奢求过。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牡丹没有办法去违背。管谁说牡丹配不上你也好,牡丹仗着红尘山庄骄纵欺人也好,牡丹问心无愧。”
她一直把这个世界的所谓的坚强看成是矫情,没有办法拾起那一套,宋淮月在旁人看去是强忍着泪意坚(矫)强(情)道:“凌弟想退婚随时都可以。”
魏紫不忍,轻唤道:“小姐。”
姚黄瞪着凌月尘,劝着宋淮月:“退了婚的女子是要遭尽他人的白眼和嘲讽过上一辈子的,小姐,你疯了吗?”
凌月尘早已是千思百转,伸手接过魏紫手上的绣香囊,左思右想,林牡丹都是没有错的,她从来都没有掺和到这场本为交易的结亲中。
从凌月尘接过香囊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心思的改变,照理说,凌月尘还算是个有原则的人。
出了院门,姚黄依旧担忧:“小姐,你没事吧?”
宋淮月一个鲤鱼挺身,神清气爽,甩开姚黄的手,淡定道:“小姐我能有什么事。”
姚黄哭丧着脸:“刚才就是我也以为小姐真是病的不轻了呢!”
“我身子没病,这脑袋啊也从来没病。”
几日后,宋淮月又悲催地发现她被他老爹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