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熟悉的环境,在旁侧的邱姨娘一起走得情况下很诡异。很快几个人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正厅前头的廊檐下,苏采薇光鲜亮丽,站在那一处喂着悬在半空中的碧青色鹦鹉吃食。
鹦鹉一见邱姨娘来学着舌道:“夫人好,夫人好……”
一个姨娘也可以叫夫人?邱姨娘可不避讳宋淮月在不在此,反而笑着对站在一侧侍候的丫鬟道:“这鹦鹉乖巧,回头多喂些好的给它。”
“是。”
苏采薇假意才看到宋淮月,故作惊喜,笑道:“原来是二姐回门了,若不是有人回禀二姐来了,三妹我都快忘了,时间仓促也没有准备些什么东西,还望二姐见谅。对了二姐夫没有和二姐一起来吗?”
明知故问。
宋淮月于是趁着她的心中所想,也故作眼神闪烁,手上动作有些不自在,生硬道:“郡王自然有郡王要忙的事情,今日恰好遇到了什么大事,出府去了。”
“哦,采薇明白。”可她嘴上却是鄙夷之后的得意:“上次我和姨娘送的龙凤镯,二姐可喜欢?再过一段时日,我与靖侯爷的成婚之日,二姐可一定要备上大礼,赏脸而来。”
她说的是成婚,可见不日便会成为侯爷夫人,而不是侯爷侧室。
宋淮月木木道:“一定去。”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老夫人的一声叫骂:“要死人了吗?都杵在外面干什么。”指桑骂槐,骂的自然是回门而来的宋淮月。
邱姨娘忙掩着嘴道:“郡王妃还是快快进去吧,免得老夫人又要动怒,伤坏了身子。”
进了屋子,宋淮月特地扫了一圈,没有万氏的身影,只好先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老身给受不得你这精贵的郡王妃问安。郡王妃的外祖家可真真把我们苏家连累惨了,倘若哪一天我那儿因此丢了乌纱帽,老身可真是要被你们这些人给逼死。”说着又捶胸顿足,像是要昏厥过去。
苏采薇忙过去给老太太顺气,对宋淮月抱怨道:“二姐怎么一回来就闯祸。在夫家得不到郡王重视不说,回娘家还给祖母气受,二姐还是先出去吧。”
“什么娘家,她哪里是苏家的姑娘,她明明就是万家的一尊大佛,专门来压住我们苏家的。哎呦,我的心口疼呦……”
依照苏落阳往日有些自尊的性子,宋淮月看上去像是强忍着眼泪,脸色刷白道:“眼不见心不烦,我走便是。”
扫过苏采薇得意上扬的嘴角,宋淮月先不动声色出了吵吵闹闹的屋子,一路朝万氏的屋子奔去。红珠像说话,见宋淮月神色不好,没敢多话。
万氏院子门前虽然没有固若金汤般,但是看守的、送饭送水的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宋淮月试图抬脚进去,就被人凶横着脸拦下。
宋淮月也不再做纠缠,转身便走。
“打道回府。”
红珠回道:“是。”
目前万氏这里还算安全,就要看苏慎之什么时候决定好了写休书。
树欲静而风不止。几日不见身影的谢沧澜终于出现在宋淮月的眼前。
他是她的救赎者,宋淮月有些谄媚地亲手泡了杯安神的合欢花茶给他。谢沧澜摆着面瘫似的脸,手上却接了过去。
“确实是小人所为,当是韩相给恭王的一个警醒。明日我会秘密下帖会见恭王与他商谈,还有,你要防备你的庶弟苏意平。”
苏意平,苏慎之取名的意思是,意难平。
早知道情况所在的宋淮月又要开始演戏了,又惊又疑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要防备什么?”
谢沧澜放下杯子,嗤笑一声:“先头以为你有多聪明,现在又开始犯蠢了。切莫轻看少年年少志不达,而且苏意平早慧于人,是个聪明人。他身为太子的伴读,和太子的关系匪浅,和□□派的联系千丝万缕,再毗邻着韩相党,呵,简直是一拍即合。”
苏意平智商是高,只是性子是极其任性护短的,尚未成熟罢了。
宋淮月听罢,像个小媳妇似得,乖乖点头:“妾身知道了。”
谢沧澜却被她难得的低眉顺眼激了个激灵,心里腾起异样感,又以为近日里伤了心神,忙离开宋淮月身边,去了偏房休息去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谢沧澜主外应酬交涉恭王等人,宋淮月主内大殿郡王府事物,是不是挑上一些东西让人送到关押万家的牢房里去,顺带花上好些银子里里外外多番打点。
不久之后,苏慎之便以七出之条中的“不顺公婆,有逆德,嫉妒之心,乱其家”的由头,一纸休书,将万氏和陪嫁来的嬷嬷赶出了苏府。宋淮月一得到消息,便早早派了马车和红珠,暗中将万氏接到了郡王府,以防再出什么事端。只是出了苏府的万氏一心向佛,不再问红尘事,甚少出房门,对着菩萨像念经祈福。
对她来说,这是信仰。
对宋淮月来说,事在人为,行动去解决来得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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