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搭话。别人对他是有多远,离多远,生怕得了个结党营私的罪证。
待前面的人群散去,北廷玉屏退了身边的两个人,走到北廷渊身边,冷笑道:“五哥,当真是好手段。”
“哪里。”北廷渊回笑,笑容里满是温和:“五哥我只是做防备罢了,七弟还是回去禁足思过去吧。”
“既然如此,你我势不两立。”
远远站着的宋淮月见着北廷玉甩袖离去,才凑到北廷渊身边,大殿上的台阶处只有他们两个人。
“殿下好手段。”
北廷渊蹙眉:“你怎么和北廷玉一个腔调。”
宋淮月笑道:“别忘了,我和夜王才是青梅竹马。哎,殿下是如何买通了章槐?”
“你看出来了,倒也不蠢。”
宋淮月点头。
“北廷玉控制了章槐,却忘了控制章槐的家人,我便以此为要挟,人啊,富贵荣华,都是为了父母妻儿,如果没有了他们,孑然一身的富贵要来何用。”
“这么说,烧焦的尸体,都是假的了。”
“以假乱真。”
宋淮月又说出自己的猜测:“然那个小厮,也是殿下安排的?”
“你说呢?”北廷渊一笑,在宋淮月看来流波婉转之际,潇洒离去。直叫宋淮月愣神。
连环的局,请君入瓮,实在是心思缜密。
宋淮月又打了个寒噤。
隆冬过后,春天似乎一晃而过,很快夏季又来临了。大雨磅礴又是常事,夜夜惊雷,直教人心慌。
晌午过后,刚才还骄阳似火的天气里,转眼乌云密布,宋淮月吃了饭,喝了盏茶,悠闲地坐在放到廊檐上的小榻。
青鱼在房间里收拾好了,出来看见变了的天,忙道:“县主,进屋吧,已经变了天呢,马上又是一阵大雨。”
“是啊,天变了呢。”宋淮月悠闲常驻脸上,似是而非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从院外奔了进来,差点摔倒。
青鱼蹙眉,呵斥道:“何事这般慌慌张张,在县主面前失了礼仪。”
丫鬟站定,低头福礼:“县主恕罪”
宋淮月摆手:“无妨,看你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县主,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陛下病危。”
来得太快了。
“你先下去吧,本县主自有分寸。”丫鬟见宋淮月十分淡然,仿佛心里有了主意,躬身离去。
她一走,青鱼忙问道:“县主,这可如何是好。”太子之位空悬,储君未立,哪位皇子将来即位,而县主又如何安身立命。青鱼心下十分着急。
“青鱼,附耳过来。”
青鱼听得宋淮月这般说,忙头前倾,宋淮月对她耳语说了几句话。
天边一道闪电即逝,接着一声闷雷,惊醒世间众人,大雨已经悄然而至。
整座夜王府表面上是平静的安详局面。
信步庭中闲看花,在所有人眼中,自从上次夜王被贬,一直过得是这样的日子。一场大雨稍稍缓和,檐角的雨珠飞旋,一滴又一滴。
天气阴沉恍如黄昏之后的阴暗。
夜王的寝殿关合,烛光一闪一闪。
“到了如今这个境地,老皇帝和韦皇后铁定是要将皇位传给北廷渊的,阿玉,我们如今走投无路了。”
凰凤玉秉持斜睨天下的眼色,语气冷冷的。
北廷玉正坐在书案旁,看着摊在案上的凌乱的书柬,怔怔道:“无路可走吗?”
“无路可走。”凰凤玉语气坚定,势必将北廷玉的迟疑打破。“凰家所掌控的一切兵马都由我们来调遣,这个天大的筹码都在我们手上,逼宫只会胜,不会败。阿玉,你要知道,落到他们的手上,我们是活不成的。”
“好,那我们就覆了这天下。哈哈哈……”北廷玉笑得有些癫狂。
凰凤玉的嘴角勾起一抹事在必成的笑容,很好,她浴火重生,马上要在这北廷王朝,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谁也不能够阻止她凰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