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胡院长才有林翰东一家子都不配合治疗的言说。
听到胡院长哄小孩儿吃糖似的话,林翰东心中也不由一笑。
他懒洋洋的道:“谢谢你了,胡院长。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哦~我是练过气功的人,知道么?气功!很高深的!所以,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谢谢!我要睡觉了,不好意思,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特喵!才是11点钟你睡个毛线啊!”胡院长心中暗骂这不懂事的混小子,又再劝说道:“你的伤情不容小视啊..”
林翰东不耐烦了,咵的一下把头罩住,闷声闷气的道:“我睡着了!别吵吵!”
胡院长花白的眉毛一拗,旋即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他的助手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病床,旋即哼了一声,甩袖出门。
到得门外,他就满面厌恶的道:“什么德行啊这人!这种人也能见义勇为?别是弄错了吧!”
“你闭嘴!”胡院长怒道:“若不是太多的医院失德,老百姓怎么可能像畏惧老虎一样畏惧住院、治病!你给我听好了,他日若是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你也别再当我弟子了!”
青年助手一震,矮身说道:“师父尽请宽心,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胡院长点点头,径直而去。
而林翰东这货,正在被子里忖道:“昨天跟老妈说了情况以后,似乎老妈没有什么反应呀..很不正常!难道对俺无爱了?昂昂..”
老妈此刻,却是没有出车拉活。
她站在惠城容江机场的门口,抬首仰望着蓝天白云,满面追忆,双睛中略有一丝感伤。
这时,她身后的候机厅传来报务声,一架由京城直飞惠城的飞机到埠。
老妈身形一颤,旋即轻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到出口处等待。
未几,这趟飞机的乘客一溜儿出来,当先的,是一个高大的壮硕汉子。他手上抓着一个帆布包,疾步而走,面带焦色。
这汉子留着平头,身高八尺,面如雕塑,眼角边的刻痕使他看起来有一些沧桑的感觉。
然而他熊行虎步,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猛之气透散开来,一众乘客竟是自觉的离他五尺之远,端端是位好汉。
汉子咋一见到老妈的身影,双目便是一红,大步走得几步,便是如玉石山倒般的跪在地上,啕嚎道:“嫂子啊!十年了,我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整个候机厅顿时侧目。
老妈叹了一声,道:“阿仲快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汉子,却是林翰东父亲义结金兰的兄弟,商仲。
当年一别,直到今日,二人才是再见。
商仲一直未敢忤逆兄长所言,不见他的传唤,永不过黄河。
这般言诺,一晃便是十年。
正可说,十年一诺,十年物事人非。
商仲抹抹眼睛,顺从的站了起来。因为他体形高大,又直接在出口处下跪,使得后面的乘客都无法通过。
可是,这些乘客包括接机的人,都是没有开口斥责。
待得商仲直起身形,这些人心中皆是赞了一声:果然是个真性情的汉子!
甚至有一些喜欢魁梧男人的女子,眼睛盯着汉子的身形,就不愿挪走了。
老妈当先往机场外走去,径直上了辆出租车。
商仲没见到兄长,不由有些奇怪,坐进车里以后,就问道:“嫂子,我大哥呢?”
“哎~”老妈长长一叹,似也情怀感触,微红着双眼,道:“你大哥他,八年前就自去了。留着我,孤苦伶仃,独掌寒灯。昙玉相连,此生断绝..”
商仲眼泪夺眶而出,仰面痛呼:“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