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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闹剧,邪王魇耍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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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两道微不可察的寒光穿透细密的珠帘,落在碧丹臣身上。邪王魇扭过头收回目光,淡淡道:“好吧。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诺。”碧丹臣如蒙大赦,行礼退去。

    邪王魇站起身来,裹紧外袍推开门,竟迎着风吹走上了露台。

    “凶兽入侵,身为皇子不思保境安民,反倒扯此无聊闲淡,其罪一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贪心不足,其罪二也;追求不等于纠缠,钟情不能成为骚扰的借口,不知分寸,不懂进退,其罪三也;在我眼前有碍观瞻,在我耳边聒噪喧天,在我门外放肆不堪,给我部下添堵,给我自己添乱,其罪四也;好大的一颗红心——庸俗,好响的一串口号——低俗,毫无美感,俗不可耐,却为如此媚俗手段自鸣得意,其罪五也……嗯,有此五罪,其罪当诛。不过呢,总不能当真杀了越王,就由我来对他略施惩戒吧。”

    邪王魇说着,自怀里又掏出一个针线包,从中取出一根金针和一条金线。他将线的一端纫上针,另一端系了个扣套在左手食指上,然后瞄着太子等人的位置用左手中指将金针弹出。

    那金针拖曳着金线电射而去,在空中拉出一条几乎不可视的金丝。那条金线本来只短短一截,却已被金针拉出数里长,而且看上去远未到极限,如果需要,再长数里也没问题。

    数里距离,金针眨眼即至,准确地刺破了一颗气球。邪王魇右手食指轻轻一勾,金线连接的另一端,金针如同有了生命的活物,在气球丛中左冲右突,气球一颗接一颗被刺破,由于间隔极短,气球爆裂的声音连成一片,听起来就像是一大串鞭炮的炸响。金针在邪王魇的操纵下快如闪电,十几息的时间,上千颗气球便一颗不剩,他的手法出神入化,两百多个狗腿子中倒无一人被伤到分毫。

    邪王魇看那气球组成的桃心不顺眼,自然要毁了它。他有很多更简便的方法来做到这一点,选择用针来刺只是为了好玩,难说是他童心未泯还是邪念突起。他一抖左手,收回了针线,邪邪地一笑,得意道:“若愚的草书称得上笔走龙蛇,我这一招‘针走龙蛇’不也挺不错么?金针冲刺犀利如龙,金线游走灵动如蛇。”

    金针极小、金线极细,再加上速度极快,以太子和他狗腿子们的微末实力,完全看不出气球是被如何破坏的,也无法发现邪王魇的位置。不过,太子却知道,在第一镇中有这等能耐的只能是邪王魇。

    他一把抢过刻有扩音符纹的喇叭,朝第一镇营门内大喊:“邪王魇,旗杆上绑鸡毛——你好大的掸(胆)子!连本王都敢戏耍!等本王禀告父皇,定要他治你的罪,看他怎么收拾你!”

    太子如赌气的小孩子般一手叉腰,握着喇叭的手高高扬起猛然挥动,刚刚因突生变故而噤声的狗腿子们,又重新抖擞精神喊起了口号。

    邪王魇在高塔之上脸露不屑,自言自语道:“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回家哭诉去吧,一有事就找爹,若是我的儿子,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他……”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比他的更邪魅的声音:“靠,你连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儿子?”

    邪王魇扭过脸瞥了一眼趴在露台栏杆上的金色蜥蜴。

    蜥蜴被他那阴森冰冷的双眼盯得直打寒颤——到底谁才是冷血的爬虫类啊?为什么他的眼睛总会令金蜥联想到毒蛇?那么的冷峭、冷峻、冷漠、冷厉……好吧,偶尔还有点冷艳。

    金蜥满身尽带黄金甲,不惧刀枪矢石,可是在邪王魇比破甲锥还犀利锋锐的目光下,黄金甲便成了牛皮纸,一脑袋鳞甲也挡不住头皮发麻。它已经因为自己刚刚贪图一时口舌之快而后悔了——在一条“毒蛇”面前卖弄“毒舌”,多么不智啊。不过话说回来,它真觉得有这样的毛病不赖它自己,岂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其主必有其兽、舌毒腹黑主必无嘴甜心善兽!自己不是什么可爱温顺的小宠物,主人邪王魇更是有着“黄金蝮蛇”的绰号。

    这一人一兽是很有些相似之处的,又因为相似而更容易彼此理解和了解。如果让金蜥总结邪王魇的性格特点,头一个是冷酷无情,第二个就是睚眦必报。说他口蜜腹剑倒是冤枉他,丫的根本就是口贱腹剑!

    睚眦必报啊……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金蜥暗自全神戒备。

    邪王魇微阖双目,如刀的嘴唇弯出一抹妖冶的笑意:“你去让他们闭嘴。”

    “啥?”

    “方法随意。”

    金蜥竟有些兴奋:“搞死行不?统统搞死,死人自然不会吵闹。”

    “主意不错,时机不对。还没到那个时候。”

    “那就搞晕,晕了也无法聒噪。”

    邪王魇颇有些妩媚地朝它抛了个赞许的笑眼:“你该知道我最近喜欢的体育项目吧?”

    金蜥拿一条前爪挠挠头顶坚硬的鳞甲:“蛤蜊球?甘蓝球?膏粱球?”

    邪王魇的笑容有些发僵——这家伙果然是个吃货。不过……橄榄也是食物啊……

    他眯起本就细长的双眼瞄着远处的“太子”登徒高:“你说我若手中有球,能否准确地将球拽在登徒高的脸上?”

    “三里地开外?开玩笑,您有几次能把球准确地传到三丈外?”金蜥磔磔地怪笑,“上次和第二镇打篮球,您一半场远投——准确地把球投进了场边的垃圾桶中。最惨的是和第四镇打手球,您一后场长传——准确地把球扔进了场外观战的夜大人的火锅里。结果怎么着来着?你溜溜跑路半个月,找不着你的夜大人,差点一把火将咱第一镇给点了……”

    第四镇主将夜柔尘,最爱的便是吃火锅,最恨的是有人打扰她吃火锅。那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有人敢掀了她的火锅,当时她把邪王魇剁巴剁巴涮了的心都有。

    “是吗?”邪王魇两道犀利如闪电、凛冽如寒风的目光瞥向金蜥,旋即,他就笑得益发妖娆,“就让你见识一下神族第一四分卫抛长传的手段!”

    他突然探手向蜥蜴抓去。金蜥的身法其实极为轻灵敏捷,然而邪王魇出手之快整个十镇中也少有其匹,它终究逃不脱这一抓之厄。

    邪王魇以腰为轴旋转上身,右臂前伸、左臂后摆,然后猛地向前挥动左臂,左手中的金蜥脱手而飞。

    “跑锋——接球!”

    这话听在耳里,金蜥大为不满。跑锋指的明显是“太子”登徒高,但是,自己是球吗?什么球能这么金光灿灿威风凛凛?就算自己是颗球,凭太子那点水准也接不住——不,就他那?瓜软蛋,如此高速又大力的传球他绝对连接都不敢接。

    金蜥又悔又恨,在空中直抽自己嘴巴。邪王大人打仗是帅才,不过打球嘛,就当个先锋算了,别再妄图调度、传球,自己抱着球往前冲就好了。近期每隔十来天邪王魇就叫上众亲兵陪他打一场“米式蛤蜊球”,目前为止已经有好几名担任跑卫、接球手或近端锋的亲兵,因为接他这位“神族第一四分卫”的暴力传球而导致手臂骨折。陪邪王大人打球,残酷性绝不亚于上战场,当然,邪王大人深知“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是不会可着一拨人折腾的,那样的话打不了几场这一拨里就没有人还能用健全的双手来接球了。陪他打球的“殊荣”在各小队间轮换,每个轮换到的小队的成员,尚未出场,便觉得脑袋也大了、手腕也肿了,出场之时,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气势。

    不过呢,没人憎恶“蛤蜊球”这项运动,因为陪邪王大人踢足球也是可能断腿的。更没人怨恨邪王魇,哪怕他们被折磨得欲仙欲死体无完肤,对主将他们抱有的仍是无尽的崇拜和敬爱。何况,不知为何,那些在运动中伤得最重的人,痊愈后功力更会得到最显著的提升。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邪王魇细胳膊细腿的,却蛮力惊人,有时显得有些娘炮的他,传出的球却如出膛炮弹般又快又重。

    又犯了腹黑的毛病……天地旋转,脏腑移位,隔夜饭都快呕出来了,还不许我腹诽一下?

    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你要传球,我就得做出个“球”的样子。金蜥团起身子,当真浑圆如球,这一下感觉好多了。不过此球太圆,不似“蛤蜊球”,倒像手球。那也没办法,哥尽力了,难道哥长得很像纺锤或橄榄吗?

    邪王魇把蜥蜴扔了出去,就背手观看。

    这一次他竟超常发挥,出手极准,可惜运气差了一些,金蜥飞到营门处擦到了一杆大旗,旗杆立时折断,它也偏差了轨迹,砸进了登徒高面前的地里。估计金蜥入地得有三丈,地面龟裂亦达三丈,自洞口向外圈圈扩散。邪王魇看得直咧嘴——不该准的时候自己瞎准,这一下要是砸中登徒高,那是当真要死人的,还不把他直接崩回了天界?

    门口卫兵大惊。斩旗毁地,谁这么大胆来砸第一镇的场子?难道邪王大人一个不小心往夜柔尘大人的火锅里放了巴豆?

    众卫兵纷纷都把兵刃抽了出来。难道有魔族之类的敌人入侵?登徒高和一干狗腿子也吓坏了,真要开打他们可没本事应对,不帮忙说不过去,帮忙?帮倒忙倒是擅长。

    看见金蜥摇晃着晕晕的脑袋从地洞里爬出来,众卫兵再纷纷把兵器收回,一边喊着“金蜥大人”,一边都脸现苦笑——在邪王大人和金蜥大人那里,搞出啥事都不稀奇。卫兵长连连挥手,几个机灵的兵赶忙把断裂的旗杆抬走。这事谁也别再提了,赶紧修旗补地吧。

    登徒高脑子不笨,吓出一身冷汗更让脑筋清楚了,瞧出邪王魇这是冲着自己发泄不满呢。他对着营内跳脚大骂邪王魇。

    被无视了啊……金蜥决定刷一下存在感:“喂喂喂,越王殿下,有话跟我说,我才是……”

    登徒高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王说话?”

    众卫兵纷纷脸现幸灾乐祸的表情。虽说登徒高很让人讨厌,但就事论事的话,他们会建议他多多了解金蜥——在第一镇的地头上,除了邪王大人,还真有人敢这么跟金蜥大人说话啊?

    “好吧,谨遵殿下之命,那我就不废话了……”金蜥收了嬉笑,深深吸气,胸膛立鼓。

    当它的胸膛膨胀到极限后,他对着登徒高的狗腿子们猛地开口,强劲的气流如摧枯拉朽的飓风喷将过去……

    飓风过后,两百多狗腿子躺倒一地,悉数晕了过去,只剩下呆若木鸡的登徒高一人立在原地。

    “你们这帮小子真没眼里见儿,还不帮越王殿下装车?这么多废物,殿下一人往几十辆马车上搬,要搬到何时?”

    众卫兵答应了,忍着笑动手。说是“搬”,其实在金蜥眼神的示意下,他们基本是抓起一个就往车里扔,等这帮人醒来,免不了要在自己身上找到几处青肿。

    马车自有车夫驾驶,登徒高怒极,抛下车队转身就走,恨恨地甩下一句:“邪王魇,你行……你给我等着……”

    “哟,怎么着?还来串门啊?”金蜥笑道,“那小的一定在下次迎接大驾时更加‘准确’。那什么,众卫兵听令:王爷下次再来,立刻把这些个破旗杆子都给我锯了,免得影响接驾……”

    “诺!”众兵轰然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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