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心前面的登徒高穿着翠绿色的衣服,格外醒目。
苏芍棠远远看着,平时总是和颜悦色的她一脸的不善:“凶兽入侵,八镇奋战,身为皇子还有闲心搞这一出儿,百姓看在眼里会怎么想?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鎏錾则是一脸的不屑:“脑子?这东西那家伙有吗?玩儿这花样,凭的也是酒色之徒的本能,他就算会想,想的也是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下作事。”
刜剒笑道:“具体是些什么,你倒明白说与大伙儿知晓啊?这些当真要靠同为公子哥的鎏纨绔给咱们解读一下啦,像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是无法理解太子爷的内心世界的。”
鎏錾怒道:“滚蛋!老子哪知道这种脑袋里装满屎的白痴会想什么!”
苏芍棠嗔道:“老鎏,语言能不这么粗俗吗?用词能不这么通俗吗?你可不能向那气质庸俗、品位低俗、格调媚俗的‘三俗’太子爷看齐!当着两位美女的面,就不知道把话说得文明高雅些?”
刜剒挠头:“两位?不知道我到底是数学不好还是眼神不济,龙姐,你知道她说的那另一位美女在哪儿吗?”
被放归地面的苏木立刻不满地朝刜剒吠叫。
鎏錾点头:“好吧,我重说——大爷怎清楚这种头颅里填满了大便的蠢才会想什么?”
刜剒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一脑袋糨糊的傻瓜并不清楚一头颅大便的蠢才在想什么……”
鎏錾一扬手中的鸟笼:“揍你啊!”
刜剒一晃手中的剃刀:“怕你啊!”
苏芍棠一举细瘦的双臂:“快打啊!我当裁判!各就各位,预备——”
龙禋被吵得头大如斗,转身就要进塔,这时却听到登徒高的数百狗腿子们齐声高喊的话语——
“龙禋龙禋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龙禋脚下一个踉跄,正在斗嘴的三个家伙同时被噎得闭了嘴。
这一声高喊,怕是半个第一镇营区都听得见,他们敢再大声一点吗?
龙禋的脸色瞬间在白红黑青间变换。她没心情搭理那些杂碎,重新举步往塔内走。
然而,疯狗怎么能停止狂吠?起哄、喊口号、抢姑娘可不光是为了老大的“幸福”,这更是狗腿子们一向热衷的赏心乐事——
“龙禋龙禋我爱你,就像犰狳爱蚂蚁!”
“龙禋龙禋我爱你,就像池塘爱锦鲤!”
“龙禋龙禋我爱你,就像毛笔爱笔洗!”
“龙禋龙禋我爱你,就像肝肾爱枸杞!”
……
龙禋后脚尖踢到前脚跟,险些摔倒。太子自以为颇有才情和创意,并因此而得意,龙禋却听得羞愤交集,她感到胸中一闷、气息一窒,下意识地以手抚胸。
看到她的手摸上挂在胸前的水晶吊坠,鎏錾等三人吓得心惊肉跳——这吊坠可是龙禋那柄杀伤力堪称恐怖的龙吟战戟的幻态啊!
“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搞不好会闹出人命……”
“怎么办?”
三人对望一眼:“按住她!”
心烦意乱的龙禋一个没留神就被六条手臂架了起来,然后就被塞到了塔内的一张圈椅里。
苏芍棠牢牢地将她连人带椅背抱住,狗狗苏木也给主人帮忙,死死地咬住龙禋的裤腿。刜剒和鎏錾则一个端茶倒水、一个扇风降火。三人一顿手忙脚乱,嘴里可也没闲着——
“龙姐,冷静,冲动是魔鬼啊!咱是神族,不干这事儿……”
“登徒高那孙子再讨厌终究是皇子,对他动手……不合适……”
“龙姐,消消气,跟一屎人置气犯不上。打别人打出来的是血,打他打出来的是屎,没的脏了你的手……”
苏木腾不出嘴来,只好从喉咙里哼哼几声以作应和。
龙禋说不好太子及其狗腿子们与这三位战神到底哪一方更令自己无奈,当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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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塔第一百层上,邪王魇舒服地靠在躺椅上,一手持竹制手绷,一手翘着兰花指轻拈金针,在白色丝帕上绣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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