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疯魔,江有席吓得往后撤了撤,已经高高扬起的手却久久没有落下,他浑身颤抖着,一个“你”字重复说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墨婉淡然的神色中透出一股子不加掩饰狠戾,江文清见她如此疯魔的样子,因气急而久久无法平复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看着她与林以柔七分像的脸,他踉跄着连连往后退去,突感心头一痛,他吃痛的捂住胸口,难受到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
林墨婉站在一旁,眼神冷漠的轻笑一声又故作惶恐的捂嘴:“哎呀!父亲您怎么吐血了?您得多保重身体啊。”
江文清坐在位置上,嘴里的腥锈味还未散去,胸口隐隐作痛,甚至眼前都有些发黑,他索性闭了闭眼不去看她,只是气息不稳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滚。”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叫人忽视不了的怒气,林墨婉看着他涨红的脸色和额头暴起的青筋心里一阵畅快,收起浮夸的演技,由内而外的扬起嘴角,却没有走。
江文清半晌没听见动静,终是忍不住抬眸看她一眼,又闭上眼,重复一次:“滚出去。”
林墨婉笑笑,恭敬的欠了欠身:“女儿告退。”
她转头离开,直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想起许久,江文清才敢睁开眼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剧烈起伏的胸口稍稍平息一丝,眼神格外复杂……
几日后的深夜。
大雪纷飞,窗户被寒风拍的咯吱作响,自打春香被赶出去,江有席被迫关在房间里,早已经染上大烟的他一天不抽就开始发疯,根本控制不住,吵着闹着给他,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江有席屋里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
可江文清是铁了心的要让他戒掉那黑疙瘩的,下了死令,谁敢私自给就要将人乱棍打死,被赶出府的春香也自那以后就没了踪迹,连江文清特意派人去寻,想将人找回来弄死都无从下手。
江文清又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林以柔还是那般年轻漂亮的模样,会娇羞的红着脸喊他阿清哥哥。
犹记得那日春游,在桃花开的甚好的桃林里两人的初遇,她在一众玉香楼的姑娘中格外亮眼,气质沉稳,眉目疏朗,清新脱俗,一眼便知是个大家闺秀,恍若桃林之仙,叫人久久无法忘怀。
他们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她拿出所有积蓄供他读书,他握着她的手承诺:“柔儿,等我功成名就,你就是我江文清唯一的妻。”
在梦里,他握着她的手,说着当年承诺过的话,对方却没有像曾经那样满脸羞怯的笑意应答他“好,我会等你”,而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正当他疑惑时,眼前的人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变成了眼神冷漠又狠戾的林墨婉,他吓得惊颤着松开了手。
林墨婉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一句:“你骗人。”继而猛地冲过去,手里的短剑刺入他的心口。
剜心的疼痛像是真是存在过一般,江文清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吓醒了一旁的公叔庭月,看着弹身坐起的江文清,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连忙坐起身,替他拍着胸口顺气:“老爷,怎么了?”
江文清重重的喘息着,似乎还没从刚才梦里那么清晰的惊吓和刺痛中回过神来,好半晌,他颤抖着手惊慌失措的摸着自己完好的胸口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回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