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都看出姚书仑的脸色不对,忙将茶案上的托盘撤了。
见人都退了下去,张氏这才小心翼翼开口道,“老爷?妾这就随您去看看落儿,一日不见,着实担心他的身子,不知南昌候府有没有找好的太医……”
“不必了!”发觉自己语气太重,姚书仑调整了下呼吸,重又压缓了声音继续道,“夫人也劳累一天了,听说鸾儿正在病中,你还是去桃影园守着吧,落儿这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我会派人跟你言语。”
自己儿子自己最是了解,姚一落素日活蹦乱跳,怎么会无缘无故患上什么腿疾?姚书仑的心中已经渐渐种下怀疑的种子,本想不表露出来,但满腔的怒火着实难以抑制。
索*情已经算挑明了,姚书仑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刚刚夫人说昨儿个是‘斥责’了落儿几句?”在斥责两个字上,姚书仑加了重音。
言外之意,除了斥责,就没有惩罚他些别的吗?
跟了姚书仑这么多年,他表情的微妙变化和语中之意张氏还是琢磨得透的,当下心中暗叫不好,眼泪已经从眼角滑过。
“老爷,跟您夫妻多年,妾倒是不求别的,只求老爷和子女们平平安安,昨儿的事情是妾疏忽了,不该在一气之下由着落儿胡来,大雨天就那么跑出去的,可偌大个京兆府,妾能梳理的如此已经竭尽全力了。落儿是您的心尖儿,气急了妾也就是斥责几句,哪还敢想些别的?老爷若是不信,大可找大夫去瞧瞧,或找府内的丫头们问问!”
京兆府内宅,张氏可是只手遮天,她有信心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一个丫头敢说出实情。
说罢了这番话已是面红耳赤。颇有为自己申辩的架势。
见张氏这样,姚书仑虽愤懑,却多少还是不忍的,“夫人,我不过是一问,你又何必这样?落儿是个没娘的孩子,素日我忙碌在外,鲜少关怀,我也知夫人为其操碎了心,刚刚的话说重了。”
“妾也知落儿从小心思重,所以无缘无故谁敢惹他?这府中老爷也是见得的,若落儿再这样嚣张下去,往难听了讲,长大了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外人照样会数落妾说妾这个嫡母教子不严,妾也是有l理没处说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训斥了落儿,妾的心情也不好,昨夜鸾儿突发高热,妾不眠不休陪了一宿,今儿一早才发觉落儿不见了,二话没说就命人赶紧到处找,没能及时找到落儿是妾的不是,还望老爷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妾心疼……”
温柔的手指缓缓爬上姚书仑的肩膀,本就花容月貌,如此潸然泪下更让人招架不住了,姚书仑原是一腔的怒火,见张氏这般竟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发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罢了,既然落儿已经回来了,找大夫看一看无碍便罢,这么大一个院子你一个人管也是劳累,是我太过着急了。鸾儿现在怎么样了?”
见对方主动服软,张氏知道,这一招苦肉计又成了,还好她反应及时,不然今儿就要正中下怀了,边擦眼泪边依偎到姚书仑的怀中道。
“用了张大夫的药,高热已经退了,老爷,还是快去瞧瞧落儿吧,张大夫开了药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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