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竟然也不在,难道二伯也去大号了?
感觉最近大家都怪怪的?我还是去找小李子问问吧!今天必须问清楚。
站在传达室门口,看着昨天和陈爷爷聊天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味儿。头顶的灯滋滋啦啦的响了一下,随后啪的一下灭了,屋外顿时一片漆黑。
“这破灯早该换了。”我被这情形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同学。。。。。。”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我寻声望去,目光所及都朦朦胧胧的,借着暗淡的月光仔细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出现幻听了吗?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我心里有些害怕。”
花坛边传来一阵蟋蟀的鸣叫,寂静的夜里,这声音让我的心安稳了一点。
“同学你能帮帮我吗?”
刚想迈开腿走,那声音又从耳边响起,声音是真真切切的,我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本已混乱的神经也一根根紧绷起来。
我再次看向四周,依然空空如也。
我的心慌了,对这声音,我突然有了些记忆,但我又强烈的排斥着这个记忆。正要挪步往前跑,那声音又出现了。
“同学,别害怕,求求你帮帮我。。。。。。”
这次像是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在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每一个字都让我浑身颤栗。
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头皮发麻,脊背汗毛瞬间都炸了起来。一阵冰凉的冷意从头顶灌下,从上至下瞬间凉到了脚底。我费劲的挪动了一下像木桩一样的双腿,然后猛地向前跑去,跑了好几步才敢侧头向后瞄去。这一眼,我的三魂六魄被吓的不知道往哪里躲了。僵硬的双腿,突然软绵绵的,我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我不敢再次向后面看,更不敢停留在这里。我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但结果却只是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直到意识到这种龟速的危险,我才强打意识勉强站了起来。那软绵绵的腿起初不肯听我指挥,后来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仿佛知道害怕了,突然加速带着软绵绵的上半身飞快的跑了起来。我拼命的跑着,仿佛身后有索命的小鬼。耳边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能感觉到肺急速的膨胀和收缩,我能感觉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砰砰砰的乱跳着,但这样依然无法满足身体对氧气的需求,嗡嗡作响的脑袋一片空白。我只知道,跑跑跑。。。。。。逃逃逃。
我极力否认刚开看到的恐怖景象,我不断的对自己说这都是假的都是幻觉。但这反而加持了它的存在,那番恐怖的景象在我脑海里不断汇聚整理,然后清晰的呈现在我眼前。刚才,在离我也就五六米的地方,一个头发蓬乱的人半立在那里------我不知道那还是不是个人,虽然我没见过鬼,但我觉的鬼也不过如此样子吧?他的头歪在一侧的肩膀上,那种角度是绝非正常人可以做到的。或者应该说那耷拉在一侧的头,是完全靠肩膀的承托才勉强得以支撑,不知道哪会儿就会掉落下来。一大片带着头发混着血的头皮,从后往前撕裂了下来,遮住了他左边的脸。被遮盖的眼眶里,垂下来一根长长的细线,在线的尽头挂着一个黏糊糊的珠子。那珠子左摇右摆上下晃动着,像极了小时候玩的弹力球。他的右胳膊如同僵尸般直直的伸向我这里,破碎的衣袖随着风左右飘摇。而另一侧的肩膀,像电影里那个被劈开的t1000终结者,一直裂到了腰间。半个肩膀折叠着垂在身体一侧,仅靠着腰间那几缕破碎的皮肉黏连着。他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身体由于抖动,发出咔吧咔吧的恐怖声音。
这绝不是人!我见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