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异变

哀怨的声音从弦上跳跃而出，这声音宛如无助之人，渴求着自由。

    张一凡阴沉着脸，沉默着。吉娜在自己昏迷时，救过自己。如果在那时，她要动手，自己现在恐怕难逃死的命运。

    如今，自己无法下狠心，对她出手。

    此刻，琵琶音从她的手间传来。张一凡听着，好似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一个人独自在雪地中爬行。

    那种无助的眼神，纤弱的身体令人怜悯。

    雪花飘洒，压着她小小的身体。不消片刻，她的小脸冻的通红。在爬行中，她手脚渐渐失去了知觉，但凭着一股信念，她坚持着。

    过了没多久，她昏迷过去，意识渐渐淡薄。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中年人，抱起了她。

    中年男子望着这个女孩，嘴角弯起一道弧度。

    风刮着，雪飘着。一行脚印留在了雪地上，顷刻间被大雪掩埋。那道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成为了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指落定，吉娜眼睛红红的。她看着张一凡，道：“你听懂了吗？”

    张一凡沉默不语。

    “救我的人就是我的养父，人称鬼王。而十四年来我就生活在他统治的鬼王宗。在鬼王宗，我过着原来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我每年都要来这里。”

    “来这里杀人夺宝？”张一凡突然说道。

    吉娜一愣，神色为之暗淡。旋而，她接着道：“每一年我都来这夺宝，但不杀人。五岳派的弟子们进入之后，其实并不是为了灭魔。这世间哪有什么魔。只不过是那些人心里作祟罢了。他们自称正道人士，但为了异宝杀人无数。比之那些作恶之人又有什么分别。在这里，我看到了自相残杀！但被他们口中说的魔族却不会做这种事。你说这世间，正道和魔道在哪里？”

    张一凡一听，身子轻颤。

    吉娜所说一点不假。人只要心正便是正道，心邪则是魔道。姑父告诉自己的方法就是不择手段，但这都是被他人所逼。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而已。

    沉默片刻，张一凡道：“你说的不假。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懂的这些。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为了宝物灭我家族，这个仇我永远不会忘记。原本以为不能出去，但天无绝人之路。在这里有无数的空间碎片存在，每一碎片皆是一世界。只要我们不闯入这些世界内，便能出去。”

    吉娜听闻，心中一动。张一凡的身世如自己一般，充满了痛苦和心酸。这一刻，一种莫名的相怜之感在她的心中滋生。

    过了半晌，张一凡道：“好好休息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去了。”那道虚无间的声音说出那句话时，便说明了一切。

    张一凡也明白，自己虽然身在九子洞内，但所遭遇的一切只不过是触发前人一种远古记忆而已。巧合的是自己身遭此劫。

    吉娜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二人闭目打坐，休养生息。

    “轰！”一炷香之后，突然大钟剧烈颤动起来。旋即，这大钟被一巨大的漩涡给吸了进去。那漩涡吸进之后，传来了一阵咀嚼之音。

    张一凡睁开双眼，紧紧看向了那口漩涡。这一看之下，顿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