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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识相点啊,别搅了兄弟们的好事,不然可别怪……”黑子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身子撩起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别在腰间的一把匕首。
纪小川轻蔑地冷笑了一下,本想先发制人先制服眼前这个,再去收拾另外两个。想想,又放弃了这个主意,往后退出了几步。
三个小混混见纪小川识相,便邪笑着向美女围了过去。
纪小川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悄悄脱掉外衣捏在手上,摆好架势,静观其变,只要听到美女的呼救声,便会杀进阵去。当然,如果美女没有呼救,纪小川也准备悄悄离开。
眼看着三个小混混靠近了美女,几双手同时向美女抱了过去,纪小川心里虽然着急,却仍然没有听到美女的呼救声,顿时便感觉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不由得英雄气短,于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谁知刚走出两步,纪小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扑扑”的几声,扭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三个小混混已经躺在地下,正疼得哼哼叽叽地哭爹喊娘、求饶不迭。
纪小川怔了半晌,就见美女对着跪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混混踢了一脚,咯咯冷笑道: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想吃奶,回去找你们的老娘要去。记住,下次千万别再惹姑奶奶,也别让我看到你们在做缺德事,否则姑奶奶就把你们腌了。”
纪小川看到,美女每说一句,三个小混混就忙不迭地应声“是是”、“再也不敢了”。直到美女说了声“滚吧!”三个小混混才如蒙大赦一般翻身爬起,屁滚尿流地落荒而逃,瞬间就消逝在夜色之中。
见美女打发了几个小混混,纪小川便身不由己地朝美女走了过去。不想美女并没有再搭理纪小川的意思,没等纪小川走到身边,便调皮朝纪小川挤了挤漂亮的杏眼,飘然地朝街道的东端走去了。
纪小川停住脚步,呆呆地看着美女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美女的身影在视线中消逝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转身离去,一路疑惑不已。
回到家里,纪小川也懒得洗澡,和衣躺到了床上,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仍然在猜测美女的身份。一会想,美女也许是个特警,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瞬间就把三个小混混就打趴下了?一会又想,美好也许是个拳击教练,不然怎么会轻易放过三个小混混?如此想了一会,仍然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了。
不去想那个偶遇的美女,纪小川的思绪便又想到了沈洁茹身上。一想到沈洁茹,便撩起了心中的万般痛楚和委屈,于是悲从中来,翻身趴在被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纪小川终于收住眼泪,又细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想起了沈洁茹扬起手臂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的画面。想到这里,纪小川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脸颊自然不痛了,一时就想不起沈洁茹打的到底是自己的右脸还是左脸?这样一想,便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用手比划起来。如此比划了一阵,还是不能断定,又起身走到卫生间去照镜子,左右仔细瞧了一阵,并未见到指痕,一时又疑惑沈洁茹到底抽没抽自己?
折腾了好一会,纪小川突然感觉心里难受,忙用手按着胸部,躺到了床上。在床上躺了一阵,纪小川才感觉好受了一些,一时便想到了沈洁茹与张学丰的关系。
说起来,纪小川一直也怀疑沈洁茹与张学丰的关系并不会局限于“兄妹之情”,总有一天会发展成婚外情人关系的。因为在纪小川看来,张学丰完全可以称之为偷香窃玉的高手。张学丰不仅外貌很有吸引力,而且感情细腻,刚强中不乏柔情。更重要的是,张学丰是一个身价不菲的富翁,而且肯在女人身上花钱,这一点从张学丰慷慨送给沈洁茹一台豪车中就不难看出。
在纪小川有限的经验中,纪小川已经认识到了金钱、地位和情感慰藉对于女人的杀伤力。甚至可以说,如果三者有一,一般的女人便不难俘获;如果三者有二,椒女也难守住贞洁;如果三者皆备,则天下没有女人不主动投怀送抱了。
因此,当沈洁茹坦然地承认自己和张学丰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后,纪小川并不感到特别吃惊,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迅速而已。
然而,一想到沈洁茹的自甘坠落,纪小川便感觉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了,由此又愤恨起张学丰的无耻,愤恨起世道的不公,愤恨起金钱的肮脏,愤恨起……恨到最后,又不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恨自己有心护花却无力驱邪了。
如此想了一阵,恨了一阵,又叹息一阵,纪小川又突然怀疑起了沈洁茹的话是否可信?因为沈洁茹太坦白了,坦白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因为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句话的意思,除了有法律意义上的“以事实为依据”的含义外,对于当事者而言,就是否认事实的最好说辞。现实中,也的确鲜见未被人赤条条堵在床上而主动承认奸情的案例。因此,沈洁茹主动承认自己与张学丰有婚外情,纪小川反而不敢相信了。
又想,如果沈洁茹与张学丰的关系能始终保持“兄妹之情”,无疑又是一段人间佳话了。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之间就被纪小川否定了。一时又疑惑,难道说,在极度商业化的社会里,男女之间已经没有纯净的感情可言了吗?
再想,自己如此去爱沈洁茹,到底是对是错?到底会给沈洁茹带来幸福还是痛苦呢?无论如何,如果沈洁茹答应嫁给自己,自己肯定会一辈子用心呵护她的。但这些真的就能让沈洁茹感到幸福吗?唉!女人的幸福感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呢?
进一步想,既然沈洁茹和张学丰还未发展成为婚外情人,沈洁茹却主动将一盆赃水扣在自己头了,又是什么意思呢?想来想去,排除种种可能后,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沈洁茹想让自己对她死心的权宜之计,也明白了沈洁茹这样做的一片苦心。毕竟沈洁茹是一个已有家室的女人,要迈出重组家庭这一步,并不容易。婚姻和爱情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它有许多现实的东西不能不面对、不能不考虑。
想到这里,纪小川便深深感动了,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