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崭新的红色女式跑车,驶入了“滨江御景”住宅小区,在一栋高楼附近停住了。跑车停靠的位置,旁边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离高楼的楼道还有一段距离。从挡风玻璃望进去,驾驶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停住车,男人掏出了手机,开始拔号,眼睛盯着眼前的这栋高楼。
面前的这栋电梯楼,有20多层,每层有五套住房,共用一个电梯间。103室,是一套三室二厅的住宅,住着云滨日报社的沈洁茹。
今天是周六,因为父母带着自己的儿子去了一个亲戚家,沈洁茹就没有回娘家,于是把陶湘玲、纪小川约到了自己家里,中午三人动手包了一顿饺子吃。吃完中饭,纪小川说要回去赶写一个材料,沈洁茹便没留他。
沈洁茹的房间,客厅宽大敞亮,装饰高雅温馨。送走纪小川,沈洁茹和陶湘玲睡了一会午觉。起来后,两人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信马由缰,东一句西一句闲扯没完。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两杯咖啡,一盘水果和一盒巧克力。
陶湘玲比沈洁茹大一岁,都是地道的云滨人,两人是大学同学,室友,闺蜜,相处有七八年了。陶湘玲身高一米六八,是云滨电视台都市频道的美女主播。
聊完一个话题,沈洁茹拿起一块巧克力扔给陶湘玲,又拿起一块,剥去上面的包装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没话找话地说:
“哎,湘玲,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陶湘玲剥开巧克力塞进嘴里,说:
“是吗?!”
沈洁茹说:
“是啊!面色红润,皮肤滋润,气色清爽,挺迷人的。”
陶湘玲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脸颊,露出一丝羞赧,神秘地一笑,说: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说过,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哎,沈洁茹,想知道奥妙吗?”
沈洁茹说:
“卖什么关子,快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一种新产品?”沈洁茹知道,由于陶湘玲的节目主持人身份,一些厂家如果出了新的养颜产品,在云滨上市前,都会免费送给她一些试用。
陶湘玲矜持了一下,问道:
“你真想知道?”
沈洁茹说:
“臭美!不过,瞧你的气色,这个产品的效果还不错。”说着,赌气道,“还闺蜜呢,就知道一个人吃独食!”
陶湘玲卖弄道:
“产品当然是好产品,效果你也看到了,但不是什么新鲜货、稀罕货,自从有了人类,就一直在用,而且俯身可拾,满大街到处都是。”
陶湘玲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沈洁茹越听越明白,这个产品,就是男人。到最后,陶湘玲收不住口,便告诉沈洁茹,自己与一个男人好上了。
沈洁茹当然明白,陶湘玲所谓的好,决不是一般的好,而是上了床的意思。心想,原来陶湘玲偷情了。意识到这一点,沈洁茹的脸刷地红了,心里很吃惊,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接着,两人沉默了。
沈洁茹想,陶湘玲这不是在玩火吗?如果她的丈夫知道了,还不天下大乱?一旦事情败露了,又怎么见人呢?不行,得提醒她。可刚想张口,一个念头上来,便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陶湘玲曾经告诉过自己,她的丈夫虽然长期在身边,但床上功夫不怎么样,总是让她处于半饥渴状态,让她郁闷、烦躁不堪。陶湘玲的出轨,似乎情有可原。
心里纠缠了一阵子,沈洁茹终于挣扎出来,言不由衷地问道:
“这……不难为情吗?”
陶湘玲不以为然地说:
“切,这有什么?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水到渠成,有什么难为情的?再说,都什么年代了,玩玩而已,就当是一种历练嘛。”
沈洁茹睁大眼睛,吃惊道:
“历练?”
陶湘玲呵呵笑道:
“对呀,不就是一种历练吗?而且感觉还不错。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有两面性,荡妇和淑女完全可以集合于一个女人身上的。不是有人说,风情万种的女人不一定都偷了情,但偷了情的女人一定风情万种吗?哈哈……”
沈洁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说:
“歪歪经。怪不得别人叫你卡门,看来你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娘们。不过我得提醒你,要是给你老公知道了,还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死法呢!说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把我们的淑女变成了荡妇?”
陶湘玲对沈洁茹挥了挥粉拳,故作恼怒状,说:
“谁荡妇了?瞧我撕了你的臭嘴。”说着,陶湘玲朝沈洁茹扑了过去……
两人正闹着,手机铃声响了。一听声音,沈洁茹便说:
“好了,别闹了,有我的电话。”
电话是张学丰打来的,说有事找她,已经在楼下。放下电话,沈洁茹告诉陶湘玲,自己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陶湘玲一听,坏笑道:
“切,重色轻友,刚才还笑我呢!说吧,刚才是谁的电话?”
沈洁茹敷衍道:
“一个朋友啊!”
陶湘玲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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