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川离开后,林晓珊继续伤感地哭泣了一阵,便起床洗漱。洗漱完,到前台续了费,又到一条小巷里吃了早餐,林晓珊又回到了房间,躺到了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这天晚上,纪小川回到房间后,林晓珊一看纪小川沮丧的神情,便知纪小川今天又是一无所获。林晓珊想提起了返回云滨市的话题,但一看纪小川铁青的脸色,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两人一夜无话,度过了一个难眠的长夜。
第二天清晨,纪小川醒得很早,见林晓珊还在熟睡中,便没有打扰,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后就离开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林晓珊便睁开了眼睛。她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纪小川离开后,林晓珊并未起来,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在床上拖到九点左右,林晓珊才慵慵起床,洗漱完,又对着镜面精心打扮了一下,接着便出了门。
实际上,自从和母亲通过那次电话后,林晓珊也有了一种被迫签订城下之盟的感觉,这让她那颗高傲的心觉得很是不爽,反而激起了她自强的决心,她不甘心就此承认自己失败,也想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在街上瞎逛了好一阵,林晓珊就看见前面的一栋写字楼的大门前挂着一块进了一家志诚律师事务所的牌子。林晓珊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乘电梯到九楼,从电梯间出来,刚好碰到一个年轻的帅哥,林晓珊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一番打听,林晓珊便得知,志诚律师事务所没有专门的人事部门,财务、行政、人事全都由一个姓冯的副主任兼管。冯副主任的办公室,靠近走廊东边的尽头。
林晓珊对热情有加的帅哥道过谢后,就沿着走廊款款东去。走到东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林晓珊看了一眼门框上的门牌,便停住了脚步。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留有一条二、三指宽的缝隙。林晓珊探头往里一瞧,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大办公桌,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左右、几乎秃顶的男人,他的左手挟着一支烟,右手握笔,正在写着什么。
林晓珊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推开了门,礼貌地问道:
“请问是冯主任吗?”
男人抬起头看了林晓珊一眼,说:
“对,我是。有什么事吗?”接着,他站起了身子。
林晓珊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眼睛突然亮了,只一瞬间,就把自己的全身透视了一遍。林晓珊边往里走,边笑着说:
“冯主任,请问你们所现在招人吗?”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
近前一看,这位冯主任的脸上沟壑纵横,满嘴的大黄牙,一双眼睛色迷迷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这一副尊容,让林晓珊顿时就想转身离去。想想,还是忍住了。
冯主任笑了,笑得很邪气,拿捏着说:
“这个嘛……要看是什么样的人才了。请问美女贵姓,想找什么样的职位呢?”冯主任边说边走出办公桌,来到了林晓珊的身边,似乎是不经意地在林晓珊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林晓珊顿时感觉全身犹如触电一般,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伴有恶心感,脚下本能地移开了一点。说:
“哦,我叫林晓珊,是昌都大学法律专业的应届毕业生,想应聘律师。”林晓珊边说,边从包里往外掏简历和证书。
“哦,名校的高材生嘛!”冯主任言不由衷地赞美了一句,接着说,“不忙不忙,小林啊,先坐下,坐下再说嘛。”
姓冯的笑呵呵地把林晓珊引到沙发上,转身走到门边,伸出头往过道的左右看了一下,便关上门,悄悄地反锁上,再走回来,看似随意地在林晓珊的身边坐了下来。
接过林晓珊递上的一叠证书,冯主任边看边说:
“哦,名牌大学,四级英语……不错嘛……”
随后,冯主任又看了看林晓珊的《自荐书》和获奖证书,但看得很粗糙,似乎只是扫了一眼,就随手丢在茶几上。又说:
“不过,这些都不是特别重要这些东西,几乎每个大学生都有,我们并不看重的。”说着,冯主任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晓珊,一只手从林晓珊的背后绕过来,搭在了她的肩上。
林晓珊心里一怔,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便有心想逗一逗这个老色鬼。于是天真地一笑,故作无知地问道:
“冯主任,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冯主任说:
“这个嘛……你应该明白的……重要的,当然是工作经验。比如说,察言观色能力,待人接物能力……”他含糊地说着,那只搭在林晓珊肩上的手在慢慢下滑,隔着丝质衬衣,感觉到了肌肤的细腻和弹性。
林晓珊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动作,一脸茫然地看着冯有才说:
“冯主任,我……我刚毕业,哪有什么工作经验啊?”
姓冯的心里一阵狂喜,心想,看来真是一只雏鸟,好上手。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那只手便急速下滑,一把抓住了林晓珊丰满的臀部,一边用劲,一边淫笑道:
“小美人,没关系啊,我可以让你学到丰富的经验。过来吧,这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手一使劲,想把林晓珊搂到身上,头跟着凑过来,要亲林晓珊的嘴。
林晓珊顺势站起,扬起右手迅速地扇了过去。“啪——”地一声响起,迅雷不及掩耳,冯主任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姓冯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他遇上的是一个江南省的辣妹,自取其辱。他捂着麻木的半边脸颊,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林晓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姓冯的愣怔之间,林晓珊丢下一句话:
“你妈妈的头,瞧你那副死猪样,把姑奶奶当什么人了?你去死吧!”话音未落,林晓珊高扬起头颅,几步跨出门,扬长而去。出了门,林晓珊便急匆匆地跑出了写字楼。
一路上,林晓珊还在愤愤不平的信口乱骂。可骂着骂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一只五味瓶。两个多月来,积存在心里的辛酸、委屈、屈辱和后悔,一齐涌上了林晓珊的心头。
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来,林晓珊何曾受过这样的慢待,吃过这般苦楚,遭遇过如此欺凌呢?从小到大,从没有外人敢随便动她一个手指头,不想今天却遭遇了奇耻大辱。
这一刻,林晓珊开始怀疑,自己委曲求全、不管不顾的与纪小川“私奔”,是否过于轻率了?她开始坚信,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尽头,只能尽快结束。
回到宾馆,林晓珊趴在床上,尽情地哭泣了一阵,似乎想把积存了几个月的辛酸和委屈全部倾泄出来。也不知哭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晓姗,起来,快起来,我终于找到工作了!”
纪小川兴奋的嚷声,把林晓珊惊醒了。可她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愣愣的看着纪小川一言不发,一头秀丽的头发散乱地披着。
“晓姗,我终于找到工作了,是一家都市报,叫《民声报》……”纪小川丝毫没有察觉到林晓珊情绪的异样,一把抱起有些发呆的林晓珊,在房间里打起转来。
“放下,把我放下,”林晓珊嚷嚷着,“小川,你弄痛我了。”
纪小川停止转动,抱着林晓珊坐到了床边。仔细一看林晓珊,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眼角处还留有泪痕。这一惊非同小可,纪小川连忙问道:
“晓姗,怎么了,病了吗?你怎么哭了,谁欺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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