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却是没有回府,而是进了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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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活干后,齐锦绣便直接回了客栈,安安静静在床上躺着。心中盘算着,一个月五两银子,除了一个月一两三钱的住宿费外,也只能落得三两七钱,这还不包括她平时要买一些旁的东西的花销。
日子虽然清贫,也的确有些紧巴巴的,不过,她也不怕吃苦,就当做是一切从头再来了。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得在金陵城多留几日了。齐锦绣四仰八叉仰倒在床上,漆黑灵动的一双眼眸不停闪着光,出来之后,似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人也不似之前那般稳重老成,仿若是个孩子一般。
有人敲门,齐锦绣连忙穿了鞋去开门,原以为是送热水跟饭菜上来的小二,没有想到,却是一位容颜极为俊美的公子。人对美的事物总会心驰神往,齐锦绣望着眼前美少男,倒是一时间有神了。
李钰瞥了齐锦绣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往隔壁的房间去。
齐锦绣道:“请问公子方才可瞧见是谁敲的门?”
李钰推门的动作停住,转头看向齐锦绣道:“不曾!”吐完这两个字,就推门进了房间。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街上不经意的一瞥,当时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长裙,手里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童,眉眼温柔得很,他在人群中瞄了她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要说美貌,她自然是有的,可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美色没有见过?
这金陵城,不论是世家之女,亦或者是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美人儿多得是。只不过,这一个与旁人不同,他说不出来对她是什么感受,总之,惊鸿一瞥后,是再难以忘怀。暗中派人去打听,才晓得,他是威远侯的夫人。
英雄美人,倒是也般配,他当时听得消息后,轻轻启口这样说了一句。
可不晓得为何,莫名有些烦躁,脑海里不由自主会浮现她的面容来。第二次相见,是在与南越国斗舞的清凉台上,一出《宁王破阵舞》,逗得龙颜大悦,那个时候他算是晓得了,这个女子不但美貌,而且还有足够的胆识跟智慧。
撇开容貌不论,光是这一份胆识跟智慧,就足以叫他佩服倾心。之后,他便不由自主暗中命人探寻她的消息,便是晓得他与她之间不可能,但还是存了这份心思。鬼使神差一般,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何。
他探得,威远侯府上住了一位何姓姑娘,似乎威远侯赵昇对这何姓姑娘十分不同。而也正因此,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似乎有了裂痕。他见过那何姓姑娘,不过就普通人,他不明白,赵昇有了这样的妻子,何故还会惹那些庸脂俗粉?
赵昇配不上她,他当时愤怒之余又有些兴奋,但还是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她鲜少出门,虽则是锦绣斋东家,可却不管铺子里面的事情。他想再见她一面,实在是难。后来太后寿诞,原以为可以再见一面,谁知她却抱病未去。他知道他想了不该想的事情,人一旦动了邪念,就会做错事情。他不想做错事,故而太后寿诞一结束,他便离开京城回了金陵来。
却没有想到,会在金陵再次遇到她,之前坐在二楼上,瞧得不是很清楚,方才近处瞧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故而没有多说话,便直接冷漠回了自己屋子。李钰蹙眉,一双修长白皙的素手紧紧攥住茶杯,兀自愣了会儿神,就听见敲门声。
“进来。”他淡漠开口。
门外进来一个穿着短打劲装的魁梧男子,男子回话道:“王爷,属下查探清楚了。太后娘娘寿诞后,威远侯曾进宫向陛下请求辞官,陛下未允。之后,威远侯在一直跪在勤政殿外面,陛下这才准了他三个月假期。这三个月内,威远侯一直没有留在京城,一人一马,去了很多地方。”
“再去查!”李钰打断道,“务必要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还有,若是发现赵侯府有人查到金陵来,记住,斩断所有线索。”
“是,属下遵命!”
李钰漆黑清润的眸子闪了闪,又道:“今夜找几个人,行刺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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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威远侯府内,赵昇端坐在书房中,听属下人来报妻子的消息。但听依旧没有丝毫消息后,他不由一阵沉默。他了解妻子,若是真出了远门,绝对不会去穷山僻壤的地方,他记得她说过,最喜欢江南水乡……
想到这里,赵昇道:“去江南一带。”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阿锦这么优秀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人觊觎?以前是有夫之妇,现在可不是了。要不是赵昇耍心眼把女主套了,说不定就轮不到他。晚安(·w·)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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