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盲刑枯木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大遁空之术”形成的光门,嘴里念叨着:“伤刑,回来吧……”一运力,光线的飘散更加剧烈,止忧的身体已经回到了她出现在伤刑身后时的那个位置,正在将玉簪前刺——但是,却不见伤刑的影子。
“这不可能。”盲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狠命催生着时空之力,去维持“时光逆流”的继续,在“时光逆流”的影响下,止忧回到了刚才处在伤刑对面时的位置,并一直后退,后退到她在伤刑使出“沧浪空门”时同时使出“大遁空之术”的那一个时间点,但是,没有“沧浪空门”出现——直到止忧又回到了斩玉身旁。
盲刑终于绝望了,双手一松,跪了下去。他知道,伤刑绝不会再出现了。
盲刑一撤去力量,世界立即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止忧依然捏着玉簪站在斩玉身边,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世界上少了一个伤刑。
看着盲刑悲切的样子,止忧和斩玉没有半点的恻隐,只是一种痛快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
“盲刑,你的时光逆流果然厉害,但是依然带回伤刑。”止忧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盲刑无力地撑着地面,胸膛在急剧地起伏,一看就知道是极度劳累,这“时光里流”,如此逆天,怕是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了。
止忧忘了斩玉一眼,征求了斩玉的同意,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伤刑就要能开创出属于自己的空间了对吧?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属于自己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在将伤刑推进我的‘大遁空之术’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竟然一直都拥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盲刑怔住了,抬起那双早已没有了眼珠的眼睛,愣愣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止忧举着手中的玉簪,说道:“是的,自己的空间。这根玉簪,就是属于我的那片空间的钥匙。”
见斩玉、盲刑已经那一大片元兽疑惑不解的样子,止忧继续说道:“原来,我的那一片空间,就在我的止忧戒中,我手中的玉簪,便是打开止忧戒这片空间的钥匙。这根玉簪和止忧戒,一直都在我的身上,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知道了他们的用途,这全都是我传承了止武衣钵的……”
“这么说来,伤刑还关在你那枚戒指里?”盲刑就像是又看到了希望,“我若是杀了你,将那戒指和玉簪抢过来,是不是就可以将伤刑放出来?”
止忧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不好意思,第一,你杀不了我;第二,止忧戒和玉簪,你也绝对抢不去;第三:伤刑已经完全融化在我的那一片空间中,成为了空间的尘埃……”
“你撒谎!”盲刑的声音凄烈而暴躁,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盲刑虽然在说止忧撒谎,可是语气,已经出卖了他,他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
在盲刑用出“时光逆流”这样的招数后,依然没有救回伤刑,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止忧继续说道:“我没有撒谎,你看,我和伤刑第一次交手,我逆反了伤刑的血刺为己所用,其实并没有逆反,只是放那些血刺进入了我自己的空间,然后再放它们出来。第二次,伤刑利用‘镜面逆门’的高阶形式‘镜面逆空’,想要把我推进‘混沌时空’,我是怎么躲开的?我只是把自己,藏进了我自己的空间中。特别是这第三次,在我的进攻下,伤刑想利用‘沧浪空门’阻滞我的身形,我早已料到这一点,于是同时施展‘大遁空之术’,反而将伤刑的‘沧浪空门’整个吞噬,然后继续利用我的‘大遁空之术’将我的身体,传到了伤刑的背后……”
止忧解释到这里,众人才算明白了刚才一系列的变故,是怎么一回事。
“我推着伤刑进入我的‘大遁空之术’,便是将他带到只属于我止忧的那一片空间中。”止忧的语气明显有些激动起来,“那一片空间,不属于任何一届,不属于寰宇世界,不属于任何我们所知道的空间,甚至不属于‘混沌时空’。”
止忧举着玉簪,抬头望天,神情肃穆地说道:“这一片空间,独立于寰宇世界之外,只有这根玉簪,才能开启,所以,盲刑,你的‘时光逆流’再厉害,也绝对无法带回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