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二心中不禁一动。
账房管事?
那可是离银子最近的地方,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摸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届时,他只需稍稍挪动一下,去赌坊下个重注。
待赢了钱,再将银子还回去。
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无本万利!
连老二的脸似乎也不痛了,他当即谄媚笑道,
“多谢姑娘为小人安排,小人自然愿意去,必定忠心耿耿报答姑娘的信任。”
姜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宛如冰雪初融,却又透着丝丝寒意,
“好,那你就收拾收拾,午后便到姜府报到吧。”
“不过……”
她语气一转,接着说道,
“既要进姜府做事,就得签下奴契。当然,你与邹夫人有亲,我们也只是做做样子。届时若你想要离开,我们自会放你身契。”
有了奴契,就如同戴上了枷锁,成为了奴才。
奴才犯了小错,主子可以惩罚。
奴才若犯了大错,主子甚至可以杖杀。
姜璃冷冷瞥了他一眼,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吐出实情,留下证据。
至于他该不该死,该怎么死,并不该由她来决定。
离开花甲巷,姜璃登上马车。
车轮压在宽阔的石板路上,辘辘作响。
“姑娘,您为何不索性杀了他,反倒要让他去姜府做事?”
罗芷心性单纯,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要么死,要么活,要么半死不活!
将一个憎恶之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她着实难以理解。
姜璃嘴角轻扬,解释道,
“这连老二是个奸诈之徒,绝不会轻易将他和邹氏的丑事吐出来。若想让他道出真相,只能另辟蹊径。”
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吐出真相,她只有设局,将他拉入更深的泥潭中。
待他发觉,连邹氏也无法保他周全时。
他才会孤注一掷,将邹氏也一并拖入地狱。
“我明白了,姑娘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杏萍道。
罗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微风轻拂窗幔,姜璃神情淡漠,望向街边来往的人群。
“大鱼称不上,顶多算只癞蛤蟆!”
从花甲巷出来,姜璃还需去官学上课。
迄今为止,她已到官学上了四次课。
与教室内的学子们逐渐熟稔起来。
上次,还有一位名叫朱生的学子无比诚挚,夸赞她的课上得精妙。
声称唯有在她的课上,他方能睡得酣甜。
姜璃愕然片刻,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别出心裁的“最佳”。
能让人在听她奏曲时安然入眠,还能做个美梦。
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成就吧。
不过,她倒是意外发掘了一位弹琴的可造之材。
便是上次被罗芷撒了一头木屑的少年——荣飞翮。
他乃是大长公主萧柔的幼子。
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姐姐,也就是弘阳帝的嫡亲姑母。
同样是皇亲国戚,荣家在江都城的名声却不如睿王,甚至不如一般朝廷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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