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洛珏顺着萧文淙似笑非笑的视线看过去。
直接凑近,将沈北岐的袖子撸起来一些,露出他半截白皙结实的手臂,以及颜色略显深沉的五花绳。
“沈衡之,你一个大老爷们,带这些小姑娘家家的玩意,也不嫌害臊!”
洛珏说着,涌起一阵心塞,为他家那个傻弟弟心塞。
沈北岐面色如常,将袖子整理好,淡淡说道,“羡慕什么,你不是马上要大婚了吗?明年端阳节,让弟妹为你绑一条就是。”
“你臭不要脸,谁羡慕你?”洛珏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就承认吧,你也就面上瞧着像个人,其实私下里根本就不是人!”
每天装的人五人六,清心寡欲的,其实就是个闷骚!
沈北岐把玩着手中茶杯,递给他一记冰冷的眼神,“看来,最近邀月公子没再来烦你了?”
洛珏:“……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要提邀,月这两个字?”
满江都城都快知道他洛珏是个断袖了!
都是拜那劳什子邀月所赐!
萧文淙闻言轻笑,看向沈北岐道,
“说起这龙阳之癖,我倒想起以前在远山书院时,院中盛传,你与姜承有龙阳之好,看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我倒是险些信以为真了。”
沈北岐在远山书院那几年,萧文淙也是在的。
当时,他易名为萧月,到远山书院已有月余,却从未与沈北岐说过话。
说起来,他是听过沈北岐这个名字的。
靖国公的独子,与他同样不喜欢官学,执意要到这远山书院中来。
不同的是,前者是光明正大的来,而他是偷偷摸摸,更名换姓的来。
萧文淙也没想到,沈北岐会来找他说话,而且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你是三皇子?”
那一夜月光明亮,他在院中树下赏月,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质问。
萧文淙回头,少年生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袭白衣在月色下如仙如画,正直直看着他,“你是三皇子?”
少年又重复一遍。
萧文淙不太想暴露身份,随即否认道,“不是。”
沈北岐点点头,又问,“那你准备何时回江都城去?”
萧文淙想了一下,“初冬便回,有事?”
“没事。”
少年转身离去,留下摸不着头脑的萧文淙在原地。
后来他才意识到,他露馅了。
他进远山书院时,随便填写了一个老家地址,什么州他都快忘了。
既然不是江都城中人,又怎么会用上“回”这个字呢?
不过后来,沈北岐也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子,而正眼瞧过他,时常傲气的让人想捶他两拳。
每月一次校考,沈北岐总是名列第一。
而萧月与姜承则总是在争夺第二。
这月你的名字上去,我的下来。
下月我的名字上去,你又滑了下来。
有次甚至打了赌,谁输了谁就要请全书院人到镇上最贵的宏昌酒楼,随便吃喝三天。
最后,姜承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