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闷痛的额头醒来,转头,看见床边的两人,也是有些愣怔。
“之前离开琴行,出了什么事?”季萧见他想起身,伸手将他扶起,看着他躲闪的目光,缓和了语气,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景安抿着唇摇摇头,转头冲林川的母亲笑笑,“伯母,对不起,又来麻烦你们了。”
“不用道歉,你们跟川儿要好,伯母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林川的母亲安抚的笑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管怎样,身子重要。”
说完,林川的母亲就转身走了。
“先吃点粥,再把药喝了。”季萧端过那碗粥,试了一下温度,就要喂食。
“季萧,我之前被人带回了家,然后,我又跑了出来,你还能继续收留我么?”抬手推开眼前的汤匙,景安语气有些不稳的开口,目光依旧躲闪。
“我什么时候要你离开过?”季萧叹口气,将碗放下,看着他倔强又委屈的样子,心有不忍的问道,“既然,你回了家,那你知道自己为何不愿回家了?”
“我能不说么?”听他的问话,景安转开头,低头抹了下泛红的双眼,语带哽咽的回问。
“那我能知道你是哪个府上的?”季萧无奈的再叹息一声,重新拿过粥碗,拉过他的手,放在他手里。
“唐武将军府。”微嘲的低笑一声,景安捧着粥碗,“季萧,这回真的麻烦了。”
“把粥喝了,药不能凉了。”季萧再次催促。
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个在同家里人闹别扭的孩子!
以前,倒是有听说唐武将军府有个小公子,不过,却从未见过,陶大人认出他,是以前见过?
而且,之前那个跟他长的很像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安静的喝了粥,又喝了药,景安就想离开,季萧出去请了正在给别人看诊的林大夫过来的,再给他看看,得了允许才带着情绪低落的人出了医馆。
才出了医馆,就有捕快匆匆而来。
“头儿,薛浩跑了,木哥他们已经去找了。”
“告诉小白、小木尽快将人找到。”季萧脸色冷沉的交代了一句,便带着景安往琴行走去。
“你又去琴行做什么?”看了眼身边沉默的人,景安瘪瘪嘴,问道。
“你手受伤,我还没有找她算账。”这一回,理所当然的话换了人说。
景安一怔,心里瞬间舒服了些,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总能一句话安抚他心里的难受。
“其实,我弹奏之前想到了的。”哼唧一声,景安解释道,“她知道袁琼的事,以为我也是,我偏就不随她的愿。”
“不随她的愿,你就弄伤自己?”季萧再次体会了一把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这带个大孩子都这么难,以后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我也证明了一件事。”景安看着无奈叹息,嘿嘿一笑,“她开琴行根本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因为什么出师,琴行里的琴都没有被好好打理过,所以,她另有居心。”
这个不用你受伤也知道了!
季萧不想再开口了,直接抓过他的手腕,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