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和古南也立刻拔出佩刀,架在了女琴师脖子上。
“我怎么敢?”女琴师睁开眼,凄然一笑,“是那块木头上的,我……我不想……所以,才寻死啊!”
“季捕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道歉的话说了一半,女琴师就忍不住咬住唇瓣,闷哼一声。
她这副模样,在场的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古南,你叫两个丫鬟来,再让人备一桶凉水,把她丢进去。”景安语气冷沉的吩咐道。
古南应了声,就出了房间,林川也收了刀,只是却不敢靠近女琴师。
景安走近女琴师,缓缓蹲下身,眸色冷嘲、狠厉的盯着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么?肖桉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景安从来不吃这一套。”
说完,景安揪住她的衣领,一把将人拽起来,抬手就是两巴掌。
那清脆的声音直听的林川心惊,季萧惊疑。
“有点姿色又怎么样?脏成这样,我想袁琼也是眼瞎!”怒火中烧的安小爷,出口的话毫不留情。
松了手,景安转身,扯过季大捕头的衣襟当成巾帕蹭了蹭手。
“能坚持到林家医馆么?”
这一副脏了手的模样,让一旁的林川更是满头黑线,季萧低头看着他的动作。
“不用去医馆,只是普通的春\/药,回家泡了冷水就行。”
景安冷哼一声,这回换他拽住季萧的手腕,往外拉去。
林川缓了口气,找到那块白色木头,扯了桌布包好,以防自己中招,然后,走到门口,一边看着仍坐在地上的人,一边等着古南叫人过来。
夜风袭来,季萧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视线落到走在一旁的人。
刚刚,景安的反应,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吃惊,但,林川却是震惊的。
“景安,别气了。”想着,话就出了口,“办案总有各种意外的,我没事。”
他的关心,他明白,以前,即便,师父和兄弟们也关心自己,但,却从来没有人像景安一样激烈过,让他忍不住想要安抚他的怒气。
哪知,气极的安小爷只回了他一记冷笑,并不说什么。
季萧苦笑,好不容易哄好了人,这下,比之前更糟了。
回到季宅,看着径自回了房间的人,季萧只能转到水井旁,自己提了凉水,回房泡凉水澡。
回到房间的景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之前他怒极,那样骂了女琴师,但,他现在却是不确定了。
不确定女琴师表现的对季萧有意思,是演戏还是真的?
他刚怀疑琴行这边发生的事,都是女琴师自编自演的,就来这么一出,难道,女琴师真的跟某些人有关系,知道自己会作何猜测?
突然,景安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女琴师真是冲着自己来的,为的是离间他和季萧?
可,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如果,真有人要女琴师这么做,总要跟她接触的,那,能躲过这么多人,会是谁呢?
还有,那把名琴银雪到底在哪儿呢?
难道,袁琼的死真是某些人的意外?
一时间,景安脑海里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