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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嵇康和吕安被押上了断头台。曹林不无得意地坐在台前正中的阳伞之下,只等着午时三刻一到,抛出令箭开刀问斩。
突然听到东边有喧闹之声,循声望去,只见有一群人正在往刑场里拥。原来是三千多太学的学生,他们虽然赤手空拳,但是手挽手排着队强行往里冲,把守的军士也阻挡不住。太学中多是官宦子弟,士兵们不敢拔刀砍杀,只好放他们进入刑场。
见人群拥到离断头台只有几丈之遥,曹林拔剑一指,喊道:“谁敢再前进一步,杀无赦!”
台前军士都噌地拔刀在手,四下里长枪大戟都举了起来。学生们停下脚步,队伍前端一名学生道:“曹大人,朝廷贴出告示,要重审嵇康、吕安,为何又立即行刑?朝廷怎能出尔反尔,我们要求彻底查清案情,为二人洗刷冤情!”
曹林见是一群学生,稍作镇静说道:“此案已由刑部连夜重审,判决并无异议,这个是刑部的处决书。”说着把桌上的处决书拿起来,让人交与太学生传阅。
曹林询问下属还差多少时间,转身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三千太学学生齐齐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刀下留人!我们愿替嵇康受过!”“刀下留人!我们愿替嵇康受过!”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声音越来越高。
曹林惊慌失色,急忙拿起令箭喊道:“统统退后!”。
太学生们都起身呼喊,有人往想往台上拥,都被军士拿刀逼下去。
眼看场面就要失去控制,突然听见刑场东边传来呐喊声,马蹄声随后而至。乃是钟会手下的一对铁骑兵赶到,这些铁骑兵的人和马都是全身盔甲,戴着面具。领头的一员武将高声喊道:“大将军有令,扰乱法场者,死!”
但是仍然有学生顶着刀剑往前冲,铁骑兵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刃,一场杀戮已经不可避免。
“住手!大家退回!”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从台上传出,人群立刻平静了。嵇康站在刑架旁边,挣脱按住臂膀的两个狱卒,虽然双手被缚,仍然如青松一样挺直站立。他接着说道:“诸位,我嵇康不是什么大英雄,不值得你们为我以身犯险。天地有正气,沉冤昭雪不是你们这些学生的任务。都回去吧!”嵇康说话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完转头看着右侧的狱卒,那狱卒怯怯地往后挪了一步。嵇康道:“去把我的琴拿来!”
那狱卒不知所措,慌张地看看台下的曹林。
曹林道:“拿给他!”
看着狱卒们搬来瑶琴摆好,曹林命令:“给他松绑!”
嵇康待绑绳松开,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布满了阴霾。西风渐起,撩动着嵇康两鬓的头发,四周的角旗懒懒展开。嵇康挪了挪琴凳坐下,双手放在琴弦之上,闭上了眼睛。少顷,随着一声琴音划破,嵇康睁开双眼,如朗行乍现。随后,一曲《广陵散》、、、、、、弹罢,嵇康站起身迈出两步,又回身摸了一下那琴,双眼微闭望着远方,悠悠地说道:“从今往后,《广陵散》绝矣!”嵇康话音一落,突然风力骤增,树上的乌鸦“哇”的一声惊飞,角旗猎猎作响。
曹林一见风云突变,心里有些不安,喝令道:“给我绑起来,准备行刑!”
狱卒又上去把嵇康反绑起来,嵇康面色自若,任由狱卒把他推上刑架。
曹林问左右:“还有多长时间?”副官回答:“不到一刻钟。”
此时风力越来越强,狂风卷着尘土树叶,刮得人睁不开眼。曹林握住令箭的右手有些颤抖,他再也无法多等了,高喊道:“行刑!”令箭随着他的声音抛落在地上。
吕安就站在嵇康的身后一侧,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嵇康回头看着吕安,四目相对,两人脸上露出了短暂的笑容。嵇康转过头来,身旁的刽子手高高举起了鬼头刀。
“呼”的一声,那鬼头刀往后一扬,直劈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台下一人飞身跃起,掠过一名铁骑兵头顶,双脚在他后背一蹬,借力直窜向刑架。在刀锋离嵇康脖颈只有几寸的时机,一拳捣在他肩头,将他打翻在地,那鬼头刀却将来人的右臂齐齐斩下。此人随即翻身站起,正是阮籍。
这时候太学生中又有两人跃上断头台,乃是刘伶和向秀,刀斧手马上围住两人厮杀起来。
阮籍也不顾臂伤,一脚踢翻身旁的狱卒,夺下刀给嵇康和吕安割断绑绳,喊道:“快往北走,阮咸在北面接应你们。”嵇
康见一个军校挺枪直刺阮籍,迅速将阮籍推开,一把抓住长枪顺势一拉,把那名军校拉到进前,抬起一脚将他踢飞。又有一群军士持刀剑围拢上来,被嵇康连挑带刺一枪一个结果了性命。
嵇康喝到:“全都住手!”台上众人都暂且罢手,站在原地,所有人都看着嵇康。
嵇康双手将枪举过头顶,突然双臂较力,硬生生将枪杆折成两断。他环顾四周,说道:“诸位与我相知一场,是我嵇康的朋友。今日,我与诸位缘分已尽,有如此枪,以后各不相干!”
阮籍道:“稽兄,何出此言!”说话间,右臂切断之处血流如注,刘伶、向秀上前为他包扎止血。
嵇康也不与阮籍答话,对台下喊道:“曹大人,请近前说话。”
曹林稍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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