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没有想到花玥璃会说出这么一番玄机暗藏的言论。
他不由好奇——这个小丫头到底经历过什么?
前世作为杀手的花玥璃在杀人这方面可谓是颇有经验,造诣颇丰。
在他们杀手这类,经常会利用各种人或物给死亡对象以死亡合理化。
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死者的被杀痕迹。
这是一个杀手必备素养。
当然,除却那些为了威胁人而杀人的,几乎大部分杀手都是在无声无息的“自然”状态下干掉一个人。
因为这样不会引来后患,留下麻烦。
所以,当尉迟蓝灼和她说容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合理意外死亡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
容妃的死是蓄谋已久,就连临时起意都算不上的谋杀。
但到底是谁杀了她呢?
目前来看,摄政王和安迟怀文的嫌疑最大,只不过一切都得等验了尸她才能下定论。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当花玥璃感觉一身骨头都要被逛散架的时候,皇宫到了。
风拂衣扶了她一把,一张小脸儿笑得可爱,他身上的氤氲冷香有点舒缓人心。
扶她的那一刻,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样,风拂衣正好扶在她胳膊上的一个穴位上,让她身上的疲乏渐消。
风拂衣松开她,微微一笑,伸手便挑开了轿帘,率先跳下了马车。
紧接着就是花玥璃,尉迟蓝灼。
“哇,这里就是皇宫呀。”风拂衣露出纯真可爱的表情,她拉过花玥璃的胳膊,指着宫门口那一箱一箱被人从皇宫里搬运出来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花玥璃也挑眉,同样不解地看向尉迟蓝灼。
尉迟蓝灼道:“是摄政王的令,他将娶正妃,打算回封地办,这是他母妃宫里还有他原来在宫里的东西,听说都要搬走。”
花玥璃抓住重点,她诧异:“他要回封地了?”
按说摄政这么重权欲的人,会为了成亲放弃唯一摄政的机会?
只怕等三个月以后,太子登基,摄政王就再也没有摄政的机会了吧?
这样难得的机会,安迟冥竟然舍得。
尉迟蓝灼也是没想到,他点头:“确实如此,或许——”
他想了个靠谱的想法:“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三小姐也说不定。”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位鹅黄衣衫的女子,他背脊一紧,手指在袖中握了握。
眸底似乎闪过了一抹什么,又瞬间正常。
花玥璃微微摇头:“难以理解。”她还真不相信安迟冥是被花玥柔迷住了。
若说花玥柔是个绿茶,那这摄政王就是个黑茶,在他面前,花玥柔再有韵味也没用。
她总感觉这两个人就不搭。
风拂衣笑吟吟地对她道:“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那个什么王肯定是想回自己的地盘呀,那里有钱有物还有人,还全都是他的,他自然想随心所欲地成亲呀。”
有钱有物有人?
难道这里就没有吗?
还全都是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玥璃和尉迟蓝灼顿时一怔,瞬间跟明白了什么似的,猛然对视了一眼,一同看向风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