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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超君端着酒杯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不知所措的双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南晚鸽的身上,似乎是在寻着南晚鸽的帮助。
而南晚鸽此刻却是异常优闲的端着一杯苹果醋,正与同样端着一杯苹果醋的岑海鸥咬头接耳的谈笑着,完全就直接将吴超君那一抹求助的眼神给忽视了。
垂放在腰际的左手下意识的就紧紧的握着了拳头,那看着南晚鸽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愤恨的怒意,然后便是对着帅英俊抿唇浅然一笑:“帅总永远都是那么的会开玩笑。晚鸽,是不是帅总一直来都是这么的喜欢惊人一跳的?”吴超君的话题一下子就转么了南晚鸽的身上。
也是,在这个时刻,她怎么可能不将南晚鸽拉下水呢?那样也就不是她吴超君了。
岑海鸥正举杯轻抿着杯子里的苹果醋,乍听得吴超君这话一说,唇角边上隐隐的便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讽笑,然后便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的苹果醋,看了一眼坐在她边上的南晚鸽,欣然一笑。
南晚鸽十分优雅的饮上一口苹果醋,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吴超君的问话,而是转头向了帅英俊,似笑非笑的不答反问:“帅总厨,你没有告诉吴主管,我们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吗?”
吴超君的脸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后便见着帅英俊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赛过狐狸的奸笑,对着吴超君说道:“吴主管,看来你对我的私事挺感觉兴趣的嘛。既然都问了,那还有其他什么问题的,就索性一起问了吧,我今天心情大好,可以完全口无遮拦的回答的好奇。”说罢,将手中的高脚杯往桌面上一摆,然后整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脸笑如春风般的看着吴超君,突然之间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吴超君补了句,“对了,我很好心的提配吴主管,趁着现在还没开动,你赶紧打个电话给你男朋友,不然,我怕一会你走不出这道门。”
吴超君一脸木楞的看着帅英俊,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径两米的大圆桌上,满满的坐了十几个经理级别的人。然而此刻,却唯独只有吴超君一人举杯站着,其他人都是好整以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特别是帅英俊,不管是坐姿还是脸上的表情,那都是十足的一个痞子般的流氓。而吴超君,此刻便是如一只格格不入的土鸡,站立于一群光环四溢的鹤群之中,那叫一个无地自容。
然而,此刻在座的那么多十几人,却是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她说句话,解下围,甚至于有几个还用着一抹看好戏般的眼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就连总经理裴晋中的脸上,亦是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观戏之意。这让吴超君不得不怀疑,今天这顿会不会是针对她的鸿门宴,而很有可能还是与南晚鸽有关系。
如是一起,吴超君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对着南晚鸽的恨意也就加重了一些。她敢肯定,一定是南晚鸽这贱人怂恿的这些来,来看她的笑话的。
在那略显的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扯出一抹干干的笑容,对着帅英俊略显尴尬的说道:“帅总真是说笑了,我哪能对你有什么兴趣呢。都是同事的,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再说了,我和晚鸽还是好朋友。晚鸽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呢?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吴超君似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晚鸽。
南晚鸽浅浅的嗤之一笑:“吴主管,你这话又说错了。我和你就是很一般的同事关系,最多再加一层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同学关系。若说到好朋友的话,我想我们还真没到这个地步。这你说曲解,我可就想不通了,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成了曲解了?”
吴超君正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见着客房部的马经理开口了:“小吴啊,我们今天呢是一起来为你庆祝升职的。你可别一直就这么站着和我们咬文嚼字啊。我看这样吧,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就从裴总起,一人敬一杯,就当是给赔罪了。”
一人一杯?!
吴超君有些惶恐的看向马经理,再看向自己杯子里的那XO,一人一杯,这一圈下来,她还有命活吗?
且,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就觉的那就是她的错了。
若说敬裴总,那是应该的,可是怎么就成了是她赔罪了?
她何罪之有?
“马经理……”
“我看这样吧,XO也就算了。不如就改换干红吧。按着我们的老规矩,那可是一人要先敬三杯了,不过吴主管刚也说了,自己酒量不好,我们就多包含了,也就一人一杯吧。”斜靠在椅背上的帅英俊很好心的说道。
然后便见着裴晋中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老帅这提议不错。怎么说,小吴也是女人,我们应该多照顾着她点的。那这样,晚鸽,去让服务员开个六瓶干红先,不够再加。”
六瓶?
吴超君顿时只觉的自己的后背汗流不止,却又不敢出口反对。怎么说,这总经理都开口了,她还能怎么着?
南晚鸽很上道的浅笑盈盈的说道:“裴总,我觉的六瓶不够吧?省的我一会再白跑一趟,我觉的还是叫个十瓶先吧。如果一会吴主管不行了,那不是还有她男朋友顶着嘛。放心吧,吴主管,我已经让人通知你男朋友了,相信一会他也该到了。”
“晚鸽,你……”吴超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鸽,却见南晚鸽抿唇一笑,翩然的起身离开了。
岑海鸥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浅笑。
一道铃声打破了这略显的有些僵促的局面。
岑海鸥对着在座的众们含笑一点头,然后是拿出包包的手机:“点点。”
“海鸥,我不是点点,我是小熙。”耳边传来小熙蜜柔柔的声音。
“小熙?”岑海鸥微微的怔了一下,“你怎么还在幼儿园?你爸爸还没来接你吗?”
小熙是用点点的手机打的岑海鸥的电话,点点这会应该是还在爱咪儿的,那么也就是说小熙也还在爱咪儿。
“海鸥,我没有幼儿园,我在小熙家里。”那边传来了点点的声音,“海鸥,我告诉你,小熙家好大哦。海鸥,我今天可以住在小熙家吗?小熙说他想和我一起睡,他还可以讲故事给我听。海鸥,可以吗?”点点略显渴望的声音传递到岑海鸥的耳朵里。
“海鸥,可以啦,可以啦。你放心了,我和点点是不会打架的啦,我和点点可好了。反正你现在也有事情嘛,明天早上papa会送我们俩个一起去学校的。我告诉你哦,我的床很大的啦,不会因为点点和我一起睡就很挤的啦。我们俩个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的嘛,不然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搞定你和……,呃,不是啦,不是啦。就是我和点点有很多话我说。”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小熙赶紧的转移话题,然后便是听到点点咕哝了一声“小熙,你真笨。”
岑海鸥:……
是不是这俩孩子在算计着什么?
“海鸥啊。”岑海鸥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却是传来了沐云芝的声音。
“伯母?”岑海鸥听到沐云芝的声音,微微的怔了一下。
“就让点点这孩子在这里住一晚吧。反正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再说了,点点这孩子也是十分的乖巧的,又和小熙很合的来。你还别说,就连那整天板着个脸的天天,都对这孩子上心着呢。反正俩个孩子都在英姿的幼儿园的,明天早上让天天一起送去就行了。”沐云芝乐呵呵的对着岑海鸥说道。
岑海一时之间的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拿着手机,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沐云芝了。
“怎么了,拿着个手机发着愣?”南晚鸽回到位置上坐下的时候,便是见着岑海鸥拿着手机发楞着。
“是晚鸽吗?海鸥,是晚鸽在你身边吗?”那边的沐云芝却是一下子便听出了南晚鸽的声音,“海鸥,你和晚鸽认识吗?”
“嗯,是鸽子。”岑海鸥点头,“伯母,你要和她说话吗?”
“那你把手机给她吧。”
岑海鸥把手机往南晚鸽面前一递:“伯母找你。”
伯母?
哪个伯母?
南晚鸽木楞楞的接过岑海鸥的手机:“你好,我是南晚鸽。”
“晚鸽,是我,舅妈。”沐云芝浅笑盈盈的声音传进南晚鸽的耳朵里。
“舅妈?”南晚鸽茫然的表情中透着一抹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鸟?哎,海鸥。”
吴超君在听到南晚鸽喊出“舅妈”两个字时,眼睛不自觉的就朝着南晚鸽的方向瞟了过来。
岑海鸥在听到南晚鸽喊沐云芝为“舅妈”时,亦是微微的讶异了一下。
然后便听到南晚鸽说道:“嗯,没事,舅妈,就让点点和小熙玩着吧。不过就是明天要麻烦印表哥送点点去英姿的幼儿园了。小熙,不知道是谁说的哦,Boy是不可以和女孩子睡一起的呢?”南晚鸽娱戏般的捉弄着那头的小熙。
小熙很有义气的选择了出卖他亲爱的papa:“鸽子,我告诉你,这是谁说的,是papa。肯定不会是我说的。鸽子,你也要快点和言叔叔蹦个弟弟出来吧,那样,我就即有妹妹又有弟弟了哦,我就是老大了。”
南晚鸽的脸瞬间的红了:“跟说下,我先挂了。”说完,不等小熙再说什么,直接将挂断手机,递还给岑海鸥。
岑海鸥接过手机,一脸好奇的看着南晚鸽:“小熙说什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了?
只是,后面这句,岑海鸥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
“小熙说明天和点点一起去幼儿园,让你今天不用去接点点了。”说完,埋头自顾自的喝起苹果醋。
小熙这孩子,学坏了。竟然敢这么调侃她了,看她下次见着他不修理他一通。
帅英俊却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岑海鸥,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所想。
从他见到岑海鸥的第一面起,他便觉的她有些面熟。只是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却是想不到,她竟然会认识印家的人。是不是,他应该去查一下,她的身份底细?
服务员端着开了瓶盖的十瓶干红进了包厢,然后是为每人倒了一杯,当拿过一杯倒满干红的高脚杯放到南晚鸽面前时,却是见帅英俊一个眼疾手快的指着吴超君说道:“她就不用了,你把这杯端给那位小姐吧。”
“好的,帅总。”服务员浅笑着转身朝着吴超君走去,将杯子放在了她面前。
“帅总,这是要搞特殊化待遇吗?为什么晚鸽的酒杯就到了我这里?”吴超君笑意盈盈的对着帅英俊说道。
帅英俊似笑非笑的斜看着他,然后却是转头向了裴晋中:“裴总,你说我这是在搞特殊化待遇吗?”
裴晋中单臂环胸,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浅笑中带着一抹冷沉:“为哪能是特殊化待遇?这只能说明老帅懂得怜香惜玉。”
看这话说的,那不就摆明了她吴超君既不香也不是玉了嘛,那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一坨臭粪而已。
于是,吴超君的脸黑了,沉了,阴了,绿了,黄了又白了。那颜色更替交换之速度,都快赶上百米冲刺了。
其他人却是十分赞同裴晋的话,连连点头道:“老帅向来都是这么怜香惜玉的。这干红确实是不适合晚鸽的,像我们晚鸽这么娇滴滴的人,那怎么能喝酒呢,那就是只能喝喝饮料的。”
吴超君那叫一个气的咬牙切齿啊。
于是乎,一顿饭局下来,吴超君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喝了多少酒,似乎每一个人,那都是在拼了命般的灌着她,大有一副不将她灌倒了不罢休的样子。
她是怎么回的家,她自己是一点印像也没有。只知道是有人扶着她进了车子,然后是车子启动了,她想睁眼看清楚那个扶着她的人是谁,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皮。印像是,那扶着她的人有一股她熟悉的味道,于是,也就便由着那人扶着她走了。
南晚鸽一行走出至尊金顶的门口时,便见着沈立言半倚靠在车门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正等着她。
“完了?”沈立言接过她手中的包包,拂过她耳际的那一缕碎发。
“等了很多久了?”对着他莞尔一笑。
“一会,上车,回家了。”为她拉开了车门。
“帅英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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