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到此处,他亦笑道:“三当家好大的口气,我乃家师唯一的亲传弟子,您确定是我的对手?”何晏之持剑在手,“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您若现在投降,我便饶你不死。”
陆啸虎却冷笑道:“九阳宫如今人才凋零,除了杨琼和萧北游,还有什么人物?杨琼固然厉害,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了,眼下萧北游摊上了大事,竟然杀了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大公子很生气,只是看在杨琼的面子上还没杀他罢了。小子,我劝你还是快快把琼花碎玉剑法交给我,我给你在大公子前美言几句。若是他日大公子灭了九阳宫,定会饶你一条性命。”
何晏之见这陆啸虎声色虽厉,却迟迟不动作,心里便知此人与他一样,都是摸不准敌手的实力,故而不敢轻易动手,又听他左一个“大公子”,右一个“大公子”,自然也是同他一样,想用这个“大公子”来唬住对手。
萧北游杀了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何晏之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心里陡然一惊,此人话里话外的这个大公子,莫非就是沈碧秋?
何晏之不由一笑,这个陆啸虎只怕是狐假虎威,根本没有见过沈碧秋,否则,看到自己怎还会如此大言不惭?他于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三当家,你同沈大公子很熟?”
陆啸虎道:“那是自然。”他望空一抱拳,“我们青松岭已向大公子投诚,以后鞍前马后,自然效忠于大公子。”
何晏之想,此人言语间对那沈碧秋多是恭维,只怕心里是畏惧那姓沈的。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原来,三当家的诚意,便是叫手底下的兄弟来偷本公子的钱财,然后还在这里对本公子耀武扬威?”何晏之把脸一沉,敛了笑意,气度凛然,“你家老大当日是怎么同我说的?竟然不能约束兄弟,我看这个老大不当也罢!”
何晏之语气虽重,心却突突跳个不停,生怕这场戏演得不够逼真,更何况他连青松岭的老大姓字名谁都不知道,不过是豁出去信口雌黄罢了。
陆啸虎却“咦”了一声,道:“你,甚么意思?”
何晏之正色道:“本公子便是沈碧秋。”
陆啸虎的眉心深锁:“你方才不是还说自己是杨琼的弟子么?”他目光凛然,“你这人言辞闪烁,到底是谁?胆敢冒充大公子!”
何晏之冷冷一哼:“三当家,你都没见过沈碧秋,怎知我不是?”
陆啸虎紧抿了下唇,握着兵器的手却渐渐有些送了。
何晏之却继续道:“江湖中谁人不知,杨琼与本公子少年时曾交游甚密,兄弟相称,他亦曾经与我共同切磋武学,戏称他一声‘师父’么,也无不可。”他又转头看着陆啸虎,“杨琼从未收过弟子,又哪来的徒弟?我方才不过一句戏言,三当家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