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再谈好了!”
角落处杀出一人,两柄明晃晃的贴身短刀,和一头银色短发显得格外醒目。
霍格尔见到来者微微一怔,观其年纪不过十八上下,而且那头银发总觉得…
似曾相识。
骑士团团长出身的金发霍格尔见惯了大场面,且对自己的技艺有着极高的自信,当下不惊不慌,几记刁钻的刺击信手拈来。
“你知道帝国骑士长剑的最大弱点在哪么…”银发青年伏身而上,两柄短刀同砍前者长剑沉声喝道,“由于长度而失去了质地,要偏离它的线路实在太容易了!”
果不其然,两记斩击同时打在长剑剑身之上,险些使得霍格尔手中长剑脱手而去,这一个照片使得金发霍格尔前门大开,银发青年后续动作一记简单的侧踢,前者小臂格挡依旧被踢退数步远。
“再锋利的兵刃,砍不到人,斩不断对手的兵器,到最后也只是角力的对决,我的双手短刀便是你长剑的克星。”面对位居高位的霍格尔,银发青年有着难等可贵的自信。
“区区一介下等平民,竟敢口出狂言!”其实眼下这位金发伯爵大人足可以破门而出唤来侍卫围剿这位不速之客,可是显然…面对这样一个年纪的小家伙,他是不肯放下自己的骄傲的。
银发青年男子得势不饶人,追身而上,前者自左至右一记平斩,可后者全然没有防御的意思,右手自上而下,打在剑身顶端。
“啧…可恶,这小子专挑我剑身上不易使力的地方打。”霍格尔剑身一歪,再次偏离轨道,当下弃攻转守,连连败退。
“这可是最基本的‘杠杆原理’,你知道吗黄毛家伙!~”银发青年明显得势不饶人,而且愈战愈显兴奋,“我等这个教训你的机会等得太久了!”
骑士剑较之银发青年的短刀长出许多,剑柄直剑末端的距离自然更长,握着剑柄的手便如同一支杠杆,在古希腊学者阿基米德的定理解释中,杠杆的长度与使之移动的力成反比,如此即是说…
假若金发霍格尔与银发青年的气力相同,那么在每一次剑锋碰撞时,瞧准了骑士长剑剑尖末端发力的银发青年,可以轻易使前者剑势脱离轨道。
“精准的发力点,利用双刀的优势,在每一次破我长剑守势后都有最及时的后续动作,了不起的技艺,不过…”霍格尔在一次后退时抓准了时机,猛地周身向前发力,一只手握紧剑柄,一只手抵住末端剑背,凭借良好的时机掌握和气力将前者硬生生撞开。
“糟了!”刚才一时占了上风,得势不饶人的银发青年攻势被破,匆忙之下转势回守,立足未稳便只觉额前一股劲风袭来,当下仰身下腰,一对短刀上扬将袭来长剑打飞,可就在这一刹那…
“是虚招!?”
银发青年意识到了不好,自己打飞的长剑显然是被掷出来的,那么使剑者呢?
“呜!~”
银发青年腹胃之处遭到一记重击,原来是霍格尔跟身上前使尽浑身力气将前者撞翻扣在地上,而猝不及防的银发青年手中的两柄短刀亦应声脱落。
将银发青年扑在身下后,金发霍格尔方才发现,原来这名不速之客并没有遮面掩饰,只不过是因为他那件长领羊毛衫在远处看隐约将其鼻下的面容遮住一般,加之其自右额至左颊的遮掩布挡住了整只左眼,故给其感觉是一藏首露尾之人。
“啧!~”银发青年下盘用力将霍格尔踢开,两人翻身而起,彼此对视。
“刚刚那个眼神…”霍格尔没有马上还击,而是皱了皱眉头盯着对方道,“我们见过?”
“一次,那日你乘马撞死了位女孩”
“一位…女孩?……”霍格尔左手上缺失一截小指,此时闻听此言,莫名隐隐作痛,其握手不愿多想,但显然是已经记起了这么一回事,当下转言冷道,“我记得你已经死了,看来莱恩那个家伙骗了我。”
“他在最后的确留手了,加之后来老大…西里尔先生出面,我便保住了一命。”银发青年正是叶戈尔,二人已没了再打下去的意思。
“…原来你是教官的人…我一直以为第一个来提阁下寻仇的会是那个阿列克,想不到竟会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小子,不过也真奇怪啊…”霍格尔仰起胸膛,手别于后道,“那个拥有‘血发’莱恩称号的家伙竟会对你留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今天并不是来替老大报仇的,而至于为什么那个家伙会留手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可能…”叶戈尔的手悄悄摸上了自己那颗已经失去许久的左眼,道,“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异色瞳仁吧。”
“异色瞳仁?”这句话,在霍格尔的心里留下了莫名深刻的印象。
“当年你袭杀西里尔先生,为帝国立下特等功勋,三年来扶摇直上,如今更是坐上了‘伯爵’的位置,现今帝国之内,霍格尔伯爵大人的威名可谓无人不知,今日过来打扰,自然是有事。”叶戈尔道。
“你?有事找我?”身为贵族高品阶的霍格尔,露出了傲慢的态度,“你凭什么?”
作为当地的斯拉夫人,叶戈尔对于诺曼人傲慢的态度已习以为常,平淡而待…
“你不想知道,那些此时不在帝都内的帝国要员们,究竟去了哪里么?”
“……”
一句话,已道出了叶戈尔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