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怎么知道?”紫衣人疑道。
“很简单啊,”牢内人嗤笑道,“因为你打不过他。”
………
“不过看在你当年救过我的份上,还是劝你几句吧。”牢内人正经道。
“说啊。”紫衣人语气颇为不屑。
“你这个人技艺超群,天赋异禀,只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紫衣剑客挑眉疑道。
“可惜你的脑子若是能有你在剑术造诣上十分之一的程度,你就当真无懈可击了。”牢内人哼声笑道。
“…混账,”紫衣剑客盯着漆黑的牢狱里边狠道,“你若是有朝一日真从里边出来了,我就亲手杀了你。”
“吱呀…”铁门打开,有人唤道,“紫衣沙里,可汗有事请您回去。”
“知道了。”言罢,紫衣人起身。
“看来那个耶律阿保机还挺仰仗你的。”牢内人笑道。
“八成是你们中土‘武林大会’的事吧,这次我绝不会空手而回了…”说着紫衣人起身离开,到了门口之际还转身笑道,“你在这里继续享福吧,后会有期。”
铁门合起,牢室内漆黑无光,坐在铁狱里,牢内人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哼声笑着,“‘武林大会’…看来外面还真是不太平呢,待在这里说不定真的是享福呢,哎!~~不管了,睡觉。”
离开这个神仙也难以脱身的牢狱,紫衣剑客去到了耶律阿保机的帐营,除了此二人外,还有述律平以及耶律阿保机长子,耶律突欲。
入帐后见到了述律平,连紫衣剑客也不禁一怔,至今他也没有忘记,前些时日在汉城一举剿灭契丹其余七部,以及击杀外来的刺客之时,这个女人有多凶狠…
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女人身先士卒,杀得一部高手溃不成军,那半路出现的数名‘千里神兵’也有多个死在这个女子的手下,她那细长的胳膊可以远远地抓住敌人,再亲手断敌肢臂头颅,那幅景象,着实可怕…
那夜之后,紫衣人心中便不再当其是个女人了。
“紫衣沙里,扬州一带都已经部署好了,还有七日便是他们中原武林的大会之日,届时去了,想必会有许多有用的消息。”耶律阿保机道。
“备马,我即可起身。”紫衣人已迫不及道。
“不急,本可汗尚有一个要求。”耶律阿保机道。
“要求?”紫衣人深知凡事皆有代价,便爽快地开口道,“你说吧。”
“来…”耶律阿保机让过其长子耶律突欲道,“此行还请带上犬子,他也是时候去外面长长见识了。”
“啊?”紫衣人大皱眉头道,“带上他会碍手碍脚。”
“可是本可汗也担心你会骑着马一路跑到蜀地成都去,有他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而且突欲可是你亲自调教出的徒弟,对他没信心,不就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吗?”
紫衣人转眼皱眉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耶律突欲,后者赶忙抱拳施礼道,“师傅放心,突欲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会拖累师傅的行动的。”
看着耶律突欲信誓旦旦,其娘亲述律平也上前劝道,“这个孩子自幼跟他爹一样热爱汉学,连行礼也多行汉礼,喜欢的东西也是,如今又这么个机会,他自然也想去见识见识,而且这笔买卖…你可不亏啊,紫衣沙里。”
看了这个女人的眼睛,紫衣人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再看看耶律突欲满脸的期盼,便只得道,“那好吧,不过若是他死了,我可不负责。”
“若是他不懂得如何生存的话,便也没必要活着了。”
这一句话听得紫衣人也不禁侧目,可是在这一家人看来,耶律阿保机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
在契丹人眼中,只推崇强者,而耶律突欲身为耶律阿保机与述律平的长子,被抱着很大的期望,日后势必要委以其重任,若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考验都无法通过,耶律阿保机便无法重用他。
在契丹人眼中,与死无异。
这一夜,紫衣人与耶律突欲换上汉人服饰,各乘一匹千里名马朝着东南方向行去,耶律阿保机还斥道,“小子,若是因为你耽搁了行程,我可不会等你。”
“哈哈,师傅您放心吧,我们契丹人是不会输在马上的!”
策马奔腾,耶律突欲行得竟比紫衣人还要快,
如此骁勇善战的民族坐落北方如今与河东的新州可谓咫尺之隔,另一场帝王间的争霸,也将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