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辗转数日,距离那场与山中异兽的争斗,已经过了七天。
这七天对于战外村的村民,张三,戒嗔以及那名半路杀出,自称李月的少年公子,都有许多事要理清。
当日张三的雷鸣一箭竟被戒嗔拦截,这一点让张三对戒嗔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若让戒嗔再做一次,他是怎也做不到的,即便他的眼睛灵光,但是张三射出的箭连轨迹戒嗔也难以看清。
那沾满剧毒的一箭虽是被戒嗔拦截,但也刮破了异兽的皮肉,尽管毒性大减,可若是放着不管,也是很危险的。
于是当日回来的戒嗔便寝食不安,第二日一早便决定上山寻那猛虎,给其医治。这件事他倒是没有告诉别人,可怎也瞒不过同行的张三,以及若想知道治疗之法,便要了解毒性,就需要找那名李月公子。
当时连挨了蓝黑猛虎两次掌击的少年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却怎也不肯让戒嗔为自己医治,见戒嗔来问他所用的毒性之时,只道是戒嗔脑子有病,将所用毒的毒性说了出来,打发戒嗔走了。
张三家除了夫妻二人的房间外,还有一间客房,之前是给戒嗔一人住的,不过这次回来少年伤得不轻,行动不便,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便也只得留下来了。
也不知是疼得难受还是怎样,当热心的俏媳妇添了一床被子在戒嗔住的客房时,少年李月显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年幼的戒嗔却笑脸相迎,说实话,戒嗔年纪小,又常做噩梦,以往和师兄们一起住的时候倒还不觉得,最近一个人时常被梦庵惊醒,醒来后又四下无人,有的时候怕得自己都哭了出来。
相信每个人在十岁上下的年纪,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想用被子把全身裹严,就好像要是露出来一点,就会让鬼吃掉一样。
可这次有了少年李月陪他一起睡,他倒是十分开心的。
当日俏媳妇铺好被盖以后,跟二人道晚安,屋内的情景倒也是颇有意思,
李月盘腿坐在土炕内侧一脸苦相,半眯着双眼浑身不自在,
可是戒嗔却是张大了眼睛咧嘴笑着朝俏媳妇重重地点头,十分开心。
可就在俏媳妇出门的下一秒,戒嗔的笑脸碰上了李月冰冷的目光,当时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自己也的确是累了,刚想解衣睡觉的他却被李月一口喝住。
“你…你干什么?”李月不悦道。
“呃…睡觉啊。”戒嗔抓了抓脑袋。
”本小…本公子从来不跟别人同榻而眠的,你…“李月左右看看,然后指了指地上道,“你在下面打地铺,晚上要是敢偷偷上来,我就把你脑袋扭断,听见了吗!?”
“呃…”戒嗔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想李月喜欢自己睡就自己睡吧,而且内心深处不知为什么着实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哥哥,看着李月转过身躺下不打算再理自己了,戒嗔就收拾好自己的铺盖,打好地铺躺下了。
“嗯…”过了一会儿戒嗔仰面望天,今天着实发生了好多事,戒嗔一时也睡不着,便侧面朝土炕上的少年道,“李公子哥哥,你说今天那头大老虎后来为什么突然变乖了呢?佛家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是不是它听懂小和尚说什么了?”
“可能吧…”想起早些时候的那幅光景,这个自称李月的少年也十分惊奇,毕竟他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那么厉害的猛兽我也是第一次见,八成是成了精的老虎,不止是那个体格和力量寻常老虎比不了,它的脑子也挺聪明的,说不定真的听懂你说的话了。”
“嗯,就好像张三叔叔家的‘阿汪’,李公子哥哥养的蛇,其实它们都听得懂我们说什么吧?”戒嗔这么想着,心里十分开心,虽然佛经里边有过众生皆有灵性,但是在生活里印证了,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对了李公子哥哥,为什么小和尚觉得你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戒嗔挑眉道,可是过了片刻功夫,也没听到应答。
“李公子哥…”戒嗔坐起身偷瞄一眼,只看到了翻身侧睡的背影,心道,“睡着了吧,今天一定也是很累了。”
这么想着,戒嗔合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可是床上的李月,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目瞧了瞧床下,再合上眼睛方才入眠。
第二天辰时俏媳妇不小心看到客房中的一套被褥铺在了地上,还没等戒嗔开口说话,这位李月公子便哈哈笑道…
“是这样的,这个小孩晚上睡觉好不老实的,都快横在床上了,我这身上还有伤,要是被他碰到也挺疼的,所以…”
听到这戒嗔心里还在暗暗点头道,“哦,原来是怕晚上睡觉碰到伤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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