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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半的太原城,虽是喜庆佳节,但多数百姓也已就寝。
可是对于许多不速之客来说,这个时间才是他们安心详谈的时刻。
而这些谈话的内容,皆起于晋王存勖今日早些时候的一句话……
“本王宣布,三日后,本王要亲自将刘.氏父子押到雁门处死以祭先父在天之灵!”
深夜,太原城各处角落议论纷纷……
“想来那晋王虽当真了不得,但是毕竟年少气盛,今日竟是当着全城说出了处决刘.氏父子的时间和地点,这不是徒惹麻烦吗?”
“是啊,这刘.氏父子虽然臭名昭著,但还是有许多人不想让他们死啊,晋王如此大张旗鼓的要处死他们,怕是许多人已经要坐不住了。”
“也或许…这正是晋王想要的,如此方才能把违逆势力一网打尽。”
“你是说,晋王意在把前去救刘.氏父子的叛逆分子都解决掉?”
“也不完全,我想晋王要的不过是一串名单。”
“一串名单?”
“不错,去救刘.氏父子各路势力名单,好让他日后一一解决,连根拔起。”
“这河北地带统一未尝不是件好事,在这太原之地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过完这些时日,待城门一开尽早出城的好,毕竟‘帮主’此番颁‘金刀令’召我各路堂主回总舵,想来是有重要事宜商量,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说得对。”
说话之人有三,乃是戒嗔初来之时,在酒楼里遇见的两名壮汉与一长者。
而在二楼客栈窗外,居然有一人影,待三人语毕,方才在拿出一张纸条,在写有‘金刀帮’的位置处打了个圆圈,人影方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回到晋王与草上飞谈话之所…
“不知晋王口中说的买卖是指?”草上飞问道。
李存勖站起身,手别于背道,“如今中原藩镇割据,各处藩王实力雄厚,但是要与我河东叫板,还没有哪个有这个本事,经‘柏乡一战’以及他梁廷内部宫变,现在的大梁也不是我河东的对手,‘晋’灭‘梁’,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草上飞不插话,等着李存勖后文。
“灭梁大业乃是家父遗愿之一,亦是我晋军首当其冲之要务,可是…”李存勖皱了皱眉头道,“中土之地虽无我大晋忌惮之人,不过…”
看着李存勖严肃的神情,草上飞已是猜出了大概,开口应声道,“想必晋王是在担心北方契丹的动向吧。”
李存勖不出声算是默认,攥了攥拳才道,“年前听闻契丹内乱,八部之中早已对耶律阿保机连任为‘汗’一事不满,如今他年期已满,以他弟弟耶律剌葛为首组成的势力本可借此时机逼阿保机下台,可是想不到…”
李存勖咬牙切齿地道,“耶律阿保机竟是在短短一年内三次平定了本部叛乱,如今解决了刘.氏父子,该是讨伐大梁完成先父遗愿的时候了,不过身后有契丹军不知何时会突然在背后捅本王一刀,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草上飞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理会契丹的情形,他只是觉得,李存勖此番要他接的任务,绝不容易。
草上飞沉道,“连几次平定叛乱都已知晓,契丹族内的情形晋王看来已经很熟悉了,不知‘千里神兵’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草上飞的言下之意,是李存勖能对契丹族内的情况了若指掌,想必一定已安插了不少眼线,便是‘千里神兵’再插手,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李存勖平静了下心绪道,“本王如今已统一河东,取得天下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是眼下于我河东来说,蜀地与大梁不可不破,绝对不能让北方的契丹蛮夷乘虚而入,我要‘千里神兵’的人混进契丹内部,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何风吹草动,便要第一时间让本王知晓。”
“混进去?”草上飞瞳孔一瞪,沉寂片刻后微微抬头道,“无需我说,想必晋王也知此事有多困难吧?”
混入契丹族的想法着实异想天开,其中的语言问题,生活习惯等等的问题,都极易暴露。这与安插在契丹营中一个孩子,待其长大作为内应可不同,李存勖声明要眼下几年的契丹动向,给草上飞的时间,着实少之又少。
“这是前辈的问题,”李存勖语气强硬不容商议,“千里神兵与我河东合作已久,那‘易容’之术本王亦有所耳闻,本王也知此番任务绝不容易,所以才要找上最好的人手,而且…前辈也有另外一个理由接此任务。”
“什么?”草上飞问道。
“前辈你一直在找的那位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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