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拿着一个小包袱和一壶酒上前道,“客官,这是您的酒和糕点,您路上慢用咧!”
初时的店小二和薛青都是一愣,薛青讶道,“我…没有点这些啊。”
后来的店小二笑道,“怎么了您呢,这是您那位道家朋友刚刚给你点的啊,银两都付完了。”
初时的店小二赶忙赔笑打哈哈道,“哎呀,客官您拿咱开心了,我刚才还以为…哈哈,哈哈!~”
薛青回想刚刚与那道士对视时的情景,忽觉那道人手中钱袋似曾相识…“…混账!出家人不但喝酒吃肉,竟还做此行窃之举!”
薛青握了握手中长剑,起身就要走,身后小二道,“客观,您的酒和糕点,这可都是本店最有名的咧。”
薛青回首观瞧,心说不拿白不拿,这是那牛鼻子用我的钱买的。
“小二哥,那太乙山如何去得?”薛青问道。
“太乙山啊,要说东边入山口在蓝田,咱陈仓县要属西口最近,你出门寻得标有‘三清教’的石碑就是了。”
“多谢了…”薛青夺门而出,脑中忽地升起疑惑,“三清教?这不是我此行目的地么?难不成那喝酒吃肉的道士是……”
薛青健步如飞,疾驰而去。
即刻功夫过去,薛青已行至山脚,其一旁立有一巨大石碑,上标有“三清教”三字。
薛青才走几步,忽见山路旁立有一人,其面目绯红,酒气熏天,不是那酒肉的道士又是何人?
“呵呵,小子,你上这来干嘛,这观里的规矩可是很严的,你年纪轻轻是有何事想不开要出家呢?”酒肉.道士朝薛青笑道。
薛青本想兴师问罪,但奈何此番有事求于三清教,而这道士多半又是道观中人,其不愿节外生枝,便耐下性子道,“道长食酒吃肉,虽有违清规,但与世人无故,可你窃人财物,是不是便太说不过去了?”
“财物?”道士因酒醉而浑身瘫软,于是干脆找了个石台坐了下来,拿出钱袋在手上把玩道,“你指这个?”
薛青看到道士手中钱袋,那不正是自己的吗,其压着怒气道,“还请道兄把钱袋还来,在下可既往不咎。”
“哈哈!~~”道士举起手中酒壶,痛喝狂饮,随即笑道,“钱财遮人眼,世俗蒙人心,与其让这财物祸害他人,贫道宁可亲受其害,以助世人。”
“一派胡言!”薛青不愿再做纠缠,“在下今日上山有事要见平阳真人,告辞了。”说罢,薛青便抬脚上山。
“你要见他?”道士眉头一皱道,“你找他做什么?”
薛青心生厌恶,不愿多言,只道,“我家将军要请平阳真人出山。”
“哦?他走?”道士忽地仰面饮酒狂笑道,“哈哈,平日里婆婆妈妈,如今更是断贫道财路,你走了才好!”
薛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懂,径直上山,待走到道士身旁后,后者突然拾起树枝,横在薛青面前道,“慢着。”
薛青眉头大皱道,“还有什么事?”
道士把酒壶壶嘴朝下晃了几晃道,“酒喝完了,把你手里的酒和点心放下。”
薛青瞳孔怒张,握剑之手不住颤抖,非是他舍不得这糕点美酒,实在是对方欺人太甚。
“啪!~”道士把手中钱袋扔在地上道,“贫道一路至此也有点饿了,你去县里那家卖鸭脖最出名的店给贫道买一吊钱的鸭脖,再去东头一家酒商那买三壶女儿红,嗯…北边那家卖花生的店也不错,你脚步麻利点,赶在晚饭之前给贫道送来,那会儿我也差不多把这点糕点用完了,也省得贫道亲自走动,到时贫道再放你上山。”
“薛大哥教导,大丈夫凡事忍让于先,倘若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薛青闭眼回想,而后瞳孔一张,剑锋出鞘,几招过后将道士迫退道,“在下一心上山,不想招惹是非,还望道兄把路让开!!”
道士几个踉跄落地,立足稍稳后道,“小子剑法不错嘛。”
“啪!”由于刚刚薛青丢下手中酒壶,此时酒壶已摔碎在地。
“哎呀呀!~可惜,可惜了啊!”道士双眼眯起,周身无端升起蒸汽。
“这是…”薛青皱起眉头,“道家的内功心法?”
只是须臾功夫,道士再张开眼,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朝着薛青笑道,“这下子你打碎了酒壶,若再不赶快去买回来的话,贫道是不会放你上山的。”语毕将手中树枝一抖,指点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