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任天啸翻身上马,低头朝薛青淡笑道,“谢了,那个酒鬼很麻烦,以后还要多劳烦你来照顾。”
“那是自然,自然。”薛青颔首道。
“那贫道这就去了!”“咴儿!!!~~~”言罢任天啸坐下‘绝尘’长啸一声,带起风沙,转瞬消失于黑夜之中。
薛青看着这一人一马消失于黑夜,暗暗叹道,“长生真人意气干云,为守君子之约,不惜众叛亲离,不顾天下人眼光,不惧招惹任何人,甘愿背负恶名,薛大哥九泉之下,有这样的一个好兄弟也可以瞑目了。”
“嗝!~~”后方一阵酒嗝声,傅灵松闲庭散步而来,“这个小子从小孤僻惯了,他连罗誉都不怕,又怎么会惧怕得罪其他人呢。”
“师傅!”薛青回身施礼。
“哎~都说了不用叫贫道师傅,最烦这些世俗礼节,我又不是那罗誉,”傅灵松言罢饮尽葫中酒而后道,“薛青啊,若不是你告知于我,贫道也很难下定决心来此阻止平阳那小子押天啸返山。”
薛青回首望着任天啸离去的方向暗暗道,“这是薛大哥欠巴山‘了情谷’的债,天下间知薛大哥要如何行事的,只有长生真人一人,在下实在自愧帮不上忙啊。”
“这种烂摊子事不管岂不是更好?跑来跑去的受累不讨好,对了…”傅灵松把大葫芦扬起朝下坠了坠,皱眉道,“哎,没酒了?对了,照你所说,贫道可谅解他打伤端木鹤,开罪‘麒麟山庄’的事,可是他为何去五台山招惹那帮和尚?还有,这些事又跟‘党项族’有什么关系?”
“这…”薛青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啊。”
“嗯…”傅灵松凝眉沉思,“当年天灾发生在涿州城至太原的路上,五台山刚好坐落在那里,是巧合吗?还是说‘天变’的真相就在五台山之中?天啸那小子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看着如此认真的傅灵松,薛青也怔怔出神地望着他,等着这位高人得出些独到的见解。
“算了,这些事还尚不明朗,如今真正重要的事是…”
“是什么?”薛青上前问道。
傅灵松摆弄着自己的大葫芦发呆道,“贫道的酒喝光了,我们再不赶路的话,午时之前怕是到不了啦!!”
薛青闻言双眼半眯,一副大感失落的样子。
“喂,你还磨蹭什么,那家陈酿生意多好你是不知道,午时赶不到的话就要卖光了…”
薛青跟在傅灵松的身后,二人徒步消失于夜色之中。
最后,由曹子祥带来的一伙蒙面人,鬼蜘蛛率领的‘鬼队’,以及以荆风为首的一干墨者,在三方合力之下,成功阻截‘食尸奴’的夜袭,击杀首领白璧,而对于外界来说,这一夜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鬼队’神出鬼没,在遇见平阳子与长生子斗法后,众人便没再见到鬼蜘蛛,同样也失去了‘白璧’的尸首,鬼队撤离,墨者荆风亲眼目睹白璧已死,故此墨者也已离去。至此,他们仍猜不出这伙蒙面高手的身份,在几方伤亡惨重的情况下,这伙包括曹子祥在内的一十九人,仅有一死,三伤。
而在一处偏静的山谷内,有一个黑衣断臂女子的娇柔身影,跪坐在一个土包前,喃喃自语。
“小白,当年大周山一别,你便杳无音讯,我以为那时候你已经死了,不论我怎么问大哥,他都不肯提关于你的半个字…”
鬼蜘蛛的残臂,那柔弱的娇躯,那强装坚强的辛酸声音,都比今夜的晚风,凄凉上千万倍。
“从小到大,你跟大哥都很照顾我这个小妹妹,想保护我不受欺负,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像小时候一样,我也要独当一面,不能总活在你们的羽翼下,这十几年里,师傅一直不喜欢我赏花这个习惯,我也不听,可是后来师傅战死,我作了‘鬼队’队长,便再不赏花了,我习得了师傅所有真传,我试着带领‘鬼队’,想让‘鬼队’变得不输给你们任何一个番队,包括老大的‘千里神兵’和二姐的月影一族……还有啊,以前从来不明白为何你能对我这么好,但是后来我懂了,我遇到了一个好像你对我一样的人…”
“但小白你知道吗,我比你更惨,那个人是有家室的,可是人到情时…你该是明白的,我处处都想帮他,想让他在乎我,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女子心中有他,可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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