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双指起势,脚下土石翻飞,围绕着自己身前形成护甲,千叶飞刃被尽数弹开,“小把戏玩够了,金盾,金毛犼!”
平阳子周身金光大涨,双手推前祭出一金光神兽,神兽长有十头,生两翼,狮身,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带着震天长啸朝任天啸狂奔而来。
“这是当年元始天尊门下慈航道人破‘万仙阵’时从‘截教’那里收来的神兽,你竟修得此等妙法…”金毛吼来历非比寻常,任天啸自是知晓,一时间他也对眼前自己这位师兄暗生佩服,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不过可惜,你只得空壳罢了!”
“木遁,移花接木!”任天啸借断剑之力,双手交十分离,周身升起暗绿真气,金色神兽撞在其上,仿若陷入泥潭,寸步难行,“返!!!”
金色神兽形态扭曲,在任天啸大力回掷之下竟是原路返回,杀向罗誉。
“火遁,纯阳真火!”平阳子携平阳剑毫无惧色,平阳剑火势再旺,遇强越强,竟是将金色神兽打得全部涣散,另一边的任天啸虽是以妙法将金毛犼阻回,但是此术过于霸道,任天啸身形未稳,却再遭强击,慌忙之下只得以长生断剑相抵。罗誉声势骇人,将任天啸硬生生地压出十丈远,地面上留下两行印迹,任天啸的鞋子已然消磨无踪,脚掌鲜血横流。
“这是师父的纯阳全真火,你…你竟连这也已习得…”任天啸与眼前自己这位亲师兄阔别良久,今日再见,有太多的不可置信。
“为了师父的教导,我已禁火遁多年,麟州一役后江湖中人以为我以土遁为尊,今日算是为你破例了!”平阳子剑身横挑,任天啸断剑脱手,跌至远方,口吐鲜血。
“咳咳…想不到你的火遁已去至这般地步……”任天啸强挣扎坐起身,他的双手被震伤,已经血肉模糊,“你继承了师傅的‘阳’字衣钵,烈阳之气愈演愈烈,战意旺盛,不熄不灭,与你交手,才方有体会啊…”
“…你的红莲圣火虽然霸道,我以瞳术收纳以至乱我心智,若非我已习得师傅的纯阳真火,可能那个时候就已经败了,”平阳子的怒意稍稍平复,他忍着最后的耐心道,“师弟,你天资聪颖,悟性最好,但是太过浮躁,好高骛远,跟我回山,我与灵松会助你重归正途。”
“同样的话你要我说几次…”任天啸拾起断剑,勉强站起身稳住身形,“待我办完事后,自会返山给灵松师兄一个交代!”
平阳子面色一狠,“冥顽不灵!”当下举剑便刺。
“水遁,醉龙!”二者所处中央土崩瓦解,从地下窜出一条偌大的水龙,龙身之上酒气熏天,水龙双眼惺忪,直奔罗誉袭来。罗誉未料及此,当下收剑回身掐诀念咒,“火遁,如玉真火!”
以平阳剑为媒,化出一股金黄火红的熔融岩浆,水龙撞在其上,当下蒸发无踪,四周蒸汽横生,燥热非常。伴随着水龙的出现,还有另外一句话飘入任天啸的耳中。
“咳咳…,罗誉的火遁太过霸道,一旦战意燃起便是他自己也很难收回,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要走就趁现在,咳咳……”在蒸汽遮住视线前的刹那,任天啸认出了这凭空杀出的第三者,此人仙风鹤骨,长发飘飘,一袭道袍着身,腰间别有那醒目的大葫芦…
“灵…灵松师兄……”任天啸双瞳木讷,再没了初时的戾气,反而支吾起来,“我…我…”
“别想太多了,待你…咳咳…待你忙完你的事,我们…咳,我们兄弟三人有的是时间闲聊家常,”来者正是平阳子罗誉与长生子任天啸的大师兄,道号无忧子的傅灵松,其此刻额头冒汗,眼见自己操纵的水龙就要蒸干殆尽,他焦急道,“再不走,你可就要回山上喽!”
“师…师兄…”任天啸竟是双瞳犯红,他的心里百感交集,当下转身回首,只留一句话道,“大师兄,待天啸把事情都办完后,即刻返山听由你处置!”
言罢,任天啸大步疾奔,转眼间已消失于山野之间。
“天啸,真想不到我们弟兄三人十几年后的久别重逢,竟是以这样的形式…”
“呵啊!!!~~~”平阳子大臂一挥,打散水龙束缚,周遭蒸汽无数,此时他二目圆瞪,眉头紧蹙,“醉酒鬼,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留在山上,可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