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是骄傲,倒是和忻弟有话说!”
袁文忻笑了笑,似乎不欲提起穆煜廷,应和了两句便以累了为由回自己院子休息。
周泽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正院。
更衣梳洗完毕,周泽将屋里服侍的人都打发了下去。招呼袁氏坐在他旁边。
袁氏见此情形,便知他有话要说,想到之前自己的行事,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
周泽似乎在思考什么。捋须沉吟了一会儿方问道,“你上次说的事儿怎么样了?”
袁氏眼角一跳,强自稳住心神,笑着道,“还能怎么样,已经都到了这份儿上了!”
上次周泽根本没跟她商量。便把福儿的名字报了上去,便是有什么好事还能如何?
周泽皱眉,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也不尽然如此……”
袁氏一下子反应过来,看着周泽的双眼骤然发亮,“三爷的意思是……”
没出口的话被周泽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硬生生得吓了回去,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讪讪得笑了笑,低下头,“是妾身失态了!”
周泽捋着下颌的短须点了点头。
“天家之事,须得慎之又慎,须知祸从口从,便是你我二人私下言语也要万分注意才是!”点拨了袁氏两句,周泽又问道,“可有何凭证?”
袁氏愣了愣,目光中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很快便清明起来,连连点头,“当然有,当然有!”说着起身从屋里取出来一个雕漆匣子。
周泽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副白玉双鱼佩,玉质不算顶好,可上面的色泽和花纹都散发着一股悠然的古意,应该是老物件了。
他赏玩了一会儿,又递给袁氏,“收好吧!”
袁氏从方才周泽说到事有转折之时,便心情激荡,恨不得一下子撬开周泽的嘴,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她也明白三爷的性子,只得耐下心颤抖着双手把东西接过来,又缓缓放回原位,才吸着气坐到了方才的椅子上。
到底是忍不住,半嗔半怪得看向周泽,“爷可说准了,别让妾身空欢喜一场!”
虽然知道对自己夫君如此相疑不妥当,可袁氏实在是顾不上了,福儿的事儿一直挂在她心上,这几****吃不下睡不香,便是忻弟回来,也无法让她完全开颜。
周泽没有在意她的失礼,只是轻轻答了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其实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琪姐儿去。当初他是考量着那位的心思,怕画蛇添足徒增厌恶,所以才只报了珊姐儿一个,哪儿知道会有这么多事儿?
这样一来还得再去花功夫去疏通,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想起这些日子上面那位的情景,周泽还是决定稳妥起见,若是真猜错了,那回来也无事,可若是猜对了,那自然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两头不误!
周泽打算得精明,却不知道袁氏心里犹如油煎一般,枕边之人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些周泽的心思。
就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心寒。
那些东西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他要违背自己的承诺,非得把珊姐儿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幸好,她想到了办法。
也罢,只要他真能把珊姐儿救回来,这次的事儿她就不计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