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轻脚步,慢慢回到自己的屋子,由着堆香和凝烟她们为她收拾完,周明珊放空思绪,倒在了大床上。
隔日早间,周明珊一起身还未梳洗,就发现了外面晶莹的世界。
昨儿晚上应是下了一夜雪,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早起的下人已经将主子们通行的道路打扫出来,正在收拾一些角落和屋顶。
墙角的梅花依然绽放,花枝上虽然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可是依然挡不住它从各个角落展现它的美。
周明珊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冷香,心便好似和这梅花一般变得坚韧和挺拔起来。
一整天,她除了陪母亲袁氏用膳说话,便是继续抄经。
偶尔看到母亲笑魇如花、满面娇容得为父亲布菜,再想想前世母亲脸色枯槁、形销骨立的样子,又是一阵阵的心酸。
母亲出身清贵,外祖父要不是去世得早,说不得这会儿已经入阁拜相了。
外祖父虽然只有大舅舅和母亲两个儿女,可是侄儿袁文忻从小父母早逝,几乎是外祖父带大的,和母亲、大舅舅关系非常融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忻舅舅虽然在读书上还有点天分,却是不喜仕途,却喜欢商贾之事,考了个秀才以后,就离开家开始四处做生意。
外祖父劝也劝了,骂也骂了,二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脱了裤子打屁股!再说,终究不是自己亲儿,总有些隔阂之处,最终也就随他了。
当初母亲出嫁时嫁妆平平,可后来没多久,忻舅舅的生意有了起色,不仅私下给母亲加了压箱银,每年送到侯府的各色礼物也是几大车几大车的拉。
因是庶出,又不得祖父喜欢,父亲虽然喜爱读书,却没有占祖父名下那个国子监的荫监名额,完全靠着自己考了个举人回来。后来因嫌弃举人入仕起点太低,一直在家准备参加会试,却多次未中。
这些年来,三房全靠母亲的贴补。
不然,凭父亲的那点份例银子如何能供得了他读书、应酬?
在这种各处都是势利眼的侯门府邸里,要不是看在这些银子面上,光凭父亲一个多年不中的举人,三房如何能有现在这样的地位?
当然,这些信息前世这时候的她是绝计不知道的。
其中有些事,是她进宫前母亲告诉她的;有些事是她有时听红云唠闲嗑,再加上那么些年所见所闻,在前世那漫长的岁月里琢磨出来的。
现在母亲受这样的委屈,又有谁来做主?
怕引得她伤心,周明珊又一直不敢问。
过了两日,见母亲一直都笑盈盈的,周明珊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听谁说的?”袁氏一副愕然的表情。
“难道不是吗?”见袁氏还要粉饰太平,周明珊把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噗嗤……”袁氏居然笑了,捏了捏周明珊的鼻子,“傻孩子,你祖母只是叮嘱了几句话而已!”
听了袁氏的话,周明珊才知道原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祖母确实送了丫头,却是给四叔。
许是因为母亲身怀有孕的缘故吧!
不过,万一还有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