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悦贵妃,也不会因小失大!至于郭世芳……”
穆煜廷顿了顿,又道,“现下正好到了年关,估计陛下不会急着做决定,我们还有时间。倒是这个贾青,值得拜会拜会!这样,你找个机会去探探底,这次,我们务必要拿下!”
“是!”何重郑重应下,顿了顿,终是不死心得问道:“世子爷,您一定要西征吗?”
“是!”
何重迟疑半晌,还是把嗓子眼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又不是不知道世子的性子,这会儿又是谁能劝说得了的?从小就是这样,但凡是世子爷拿定的主意,纵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令其更改。
看来这次这顿揍是免不了了,想到父亲那锅灰一般黑的脸,何重不禁为自己的屁股哀叹不已!
想到父亲,何重又想到那一件为难的事,瞅着世子爷似乎有些缓和的脸,他横了横心,问了出来:“世子爷,今儿早上那送礼的事?”
“嗯?”
“就是,您知道的,”何重堆着笑,往太师椅边靠了靠,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太夫人那边……嘿嘿……”
“收起你那副嘴脸!”穆煜廷淡淡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大发慈悲的解决了他的难题,“无妨,你先去吧,告诉你父亲,回头我自会去向祖母说明的!”
“哎,哎,那就好,多谢世子爷体恤!”何重郑重的行了礼,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
虽说他们一家现在归世子爷使唤,可是终归是侯府的奴才,而且太夫人曾经对他们一家有大恩。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做那背主的奴才。可这次,太夫人吩咐下来往兴远侯府送礼,世子爷私下却增添了不少。他们就算是觉得不妥,也不能再去向老夫人告小状。可这样做还是违背了太夫人的本意。
如果主子们自己说清楚了,总比他们做下人的上杆子得去替主子们操心要强得多。
边走边思虑的何重,等快出屋门了,才又想起一事,他转头看着书案上正在奋笔疾书的世子,有些不太想说,可想想世子爷的脾气,无奈转身又回到了屋里。
“还有事?”穆煜廷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这样的,今儿一早招儿来报,说是夫人来您屋里把那件橘皮黄的田黄冻取走了,素绢因着阻拦挨了十板子,现在还下不了床,您看这……”何重越说越能体会到世子的无奈,只是“子不言父过”,又能如何呢?
穆煜廷下笔的手滞了一息,又继续书写:“知道了!”
何重明白这是让他退下的意思,恭身往外走,刚跨出门槛,里面又传来一句,“叫人给素绢看看,让她好好休息,另外让墨烟给今儿当值的人都发一等赏封!”
何重大声应了,回头又看了一眼书房,才往世子居住的松涛苑而去。
书房里面的穆煜廷,在何重退下以后才放下手中的笔,缓缓靠在椅背上,良久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