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
这些人张天都认识,正是当初他和慕容钊等人被怨鬼围困的时候即使赶到支援的三十二位长老。
还有一人,他周身包裹在一件密不透风的黑袍之中,面部带着表情呆板的铁质面具,让人难以判断身份,不过当张天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却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与荼枭的剧毒十分相似。
“难道当初中了荼枭之毒的那几个人中,竟然有一个没有死么?”
虽然当初荼枭曾说,那几人中了它的毒,绝对难逃一死,但是世事无绝对,尤其是看到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张天立刻就产生了怀疑。
他想到了一个人——吴杀。
吴杀觊觎荼枭的本源剧毒,甚至冒险向他讨要,交易,吴杀更是亲口承认他曾与慕容一族合作做出了一些对张天不太好的事情,这个黑袍男子很可能就是在吴杀的帮助下活到了今天。
“他到底是谁呢?”
张天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众目睽睽之下,黑袍男子缓缓的摘下面具,露出了真容。
很多人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一些女弟子,甚至差点没吐出来。
因为这张脸上长满了脓疮和水泡,五颜六色的脓水挂在上面,看起来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慕容华!”
虽然黑袍男子几乎被毁容,张天还是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没想到竟然是慕容华。”
张天案子摇了摇头。
对于慕容华并没死这件事,他并不感到多么愤怒。慕容华的确躲过了一劫,但毫无疑问,他并没有完全摆脱荼枭的剧毒,即便活着,他也是苟延残喘罢了,日夜受到剧毒的折磨,生不如死。
无比怨毒的看了张天易言,慕容华声音嘶哑的大声道:“恶鬼道中,张天杀害慕容表,慕容哲,慕容云,周嗣等十数个同门师兄弟,甚至,连慕容剑长老也遭了他的暗算,身死道灭,我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也完全是拜他所赐,铜华峰的三十二位长老,都可以为我作证!”
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慕容华跪倒在地,张开双臂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张天之罪,罪不容恕!弟子只求一个公道,还望韦峰主和掌教成全!”
深深的叹息一声,韦德对夏如霜道:“那些死了的倒也罢了,且看看眼前的慕容华吧,将他摆布成这般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很难想象下手之人心性到底有多歹毒和阴暗,这样的手段和心情,已经完全落入魔道,怎能再留在我羊角山让他为非作歹!”
夏如霜微微一声冷笑,看了人群中的张天一眼。
张天会意,走到高台之前,对高台行了一礼,随即扬声道:“我还未正式拜入羊角山而接受羊角山外门考验的时候,就已经与慕容表等人言语不和,本来我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当我已经成为外门弟子在华云谷修炼之时,慕容表竟然拉拢了不少其他外门弟子公然打压我,当然,这并不违反门规,我也没什么怨言,可我想问一下,当时慕容华为给兄弟出气亲自到华云谷对我出手,以内门弟子的身份对一个外门弟子痛下杀手,这是否又合乎门规?”
“华云谷中,若非弟子还有些本事,早已变成一个废人了。但慕容华并未因此罢手,仍然纠缠不休,当我晋身内门弟子拜入望月峰之后,他与望月峰弟子赵芝怡合谋陷害于我,险些让我身败名裂,敢问他如此作为是否心怀同门情谊,如此行径又是否合乎门规?”
张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与慕容华等人,从那时就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恶鬼道中,我们双方都不择手段的欲置对方于死地,本来我双拳难敌四手,一直处于绝对的下风,好在我运气好,最后活了下来。”
张天总结道:“所以,恶鬼道中我与慕容华等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一的差别就是,若人单势孤的我死了,根本不会有人追究,而他们死了,从不知门规为何物的我今天被安上了残杀同门的大罪。”
“简直是胡搅蛮缠!”
韦德大怒,正要动手,只见夏如霜朱唇微启,轻轻吐出一个音节,韦德整个人顿时僵立在原地。
与此同时,一人大步走出人群,与张天并肩而立,大声道:“慕容华在华云谷下重手欲废张天,乃是我亲眼所见,我可以为张天作证!”
药石峰长老程柔,以及望月峰卢巧巧等一众弟子也都声援道:“望月峰慕容华勾结赵芝怡陷害张天也是事实,我等均可以为张天作证。”
慕容一表情阴晴不定。
张天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他之所以要在今天处置张天,不过是想在新派之人面前不大不小的立一个威而已,实没料到居然有这么多人力挺张天。
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他立威不成反而有失颜面,今后又如何执掌羊角山,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左右为难。
张天看出了他的犹豫,突然说道:“我羊角山弟子众多,弟子与弟子之间难免发生冲突,甚至不共戴天,所以我羊角山设立了生死台以供门下彻底了断仇怨。我与慕容华等人结怨太深,孰是孰非已经难以明断,既然如此,我请求掌教以及诸位太上长老允许我双方在生死台上一决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