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地砖随即应声陷进了地面以下,紧接着整个山体似乎都颤悠了两下,伴随着巨大的裂帛声,棺椁和大火之间的穹顶忽然裂开了一个半米左右的大口子。巨量的流沙仿佛银河坠落一般,呼啸着从墓室的穹顶倾泻而下。
坠落的流沙仿佛没有止境一般的朝着墓室中不断倾泻,虽然控制住了火势,可是看样子,多说再说三分钟,整间墓室就得被沙子给填死。我不敢怠慢,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招呼了蚊子和冯小雨,三人搀扶着一同朝着墓室穹顶的裂口爬了过去。
奈何这些流沙松软干燥,扬起的巨大灰尘呛的人睁不开眼睛,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沙子中跋涉前行,根本不敢停下脚步,生怕被活活的埋在沙子中。
四周是轰隆轰隆的巨响声,空气中是漫天飞舞的沙尘,我们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是凭着最本能的求生*,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向上攀爬。说实话,我们三个谁也不知道墓室的上方到底是不是生门,可是全都咬着牙坚持着。
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只过了几分钟,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之后,我们三个终于爬到了墓室穹顶上裂开的缺口中。而我们下面的墓室,虽然还隐隐的传来机括的转动声,不过已经彻底被流沙填死了。
劫后余生,我们三个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全部累的躺在了地上,只能不断的喘着粗气。
蚊子哼哼唧唧的说道:“老胡,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大西北人民生活的环境是多么水深火热了,面朝黄土背朝天,这罪真他妈不是人遭的!”
我努力的调匀了呼吸,吐了几口全是沙子的吐沫道:“不吃苦中苦,哪得甜中甜?他奶奶的是哪个名人说过那么句话来着?对,以后的你,一定会感谢今天遭罪的你,小雨,你说这话在理不?”
冯小雨费力的喘了好几口气,这才说道:“我现在真怀疑你们俩的嘴皮子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怎么都到了这种关头了,还有心情斗嘴呢?”
蚊子嘿嘿一笑,呼哧呼哧的说道:“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咱这是乐观的对待生活,要是光犯愁就能出去,那我这会肯定比谁都深沉,比谁都忧郁。可问题是,就算你愁死了,咱们的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遭。”
三人随口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足足休息了一顿饭的功夫,这才又恢复了一些力气。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让蚊子和冯小雨清点了一下我们身上都还剩下些什么东西。结果除了我和蚊子身上各剩半包已经被水浸泡过的香烟外,就只剩下了冯小雨兜里的一块手帕和一只钢笔。在刚才逃出墓室的时候,手电筒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我和蚊子从耳室中拣来的刀,也全都丢在了流沙中。
我不禁苦笑连连,就凭我们身上这点东西,别说走出去了,就算能保住性命都烧高香了。
虽然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不过我知道,要是现在我们就泄气了,那就肯定再也出不去了。想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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