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安失笑,摊开大手。
“好,我知道啦。”
“现在你先把你受伤的手给我瞧一瞧吧!”
季幼笙扭扭捏捏:“那你看了不能生气啊。”
“当然,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她中气不足的挺直胸膛,强调。
“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不会阻止我。”
“如果上面这些你都能做到的话,那我就给你看。”
顾寒安猜到她的话都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
犹豫道:“这我得考虑考虑。”
“笙笙,无论怎样,我都是希望你能以自己的身体为主。”
“如果说做饭这件事伤害到了你,我就不想你去触碰。”
季幼笙低下头。
顾寒安的考虑,她是能够理解的。
甚至、如果换做是她。
她也会这么想、这么说、这么做。
可是如果当事人是她,她很难接受。
因为受伤的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想要倾尽全力去为对方做点什么。
若是没法,她于心不安。
只能够这样子,略表心意。
季幼笙低下了脑袋,神色有些委屈。
最终没僵持几分钟,顾寒安就败下阵来。
“好好好,你既然愿意做,那就做吧。”
“现在先将手放上来,给我瞧瞧你伤到哪儿了。”
“以后呀,还是要多注意些,像这种洗洗切切的事,完全可以让给侍女们做嘛。”
“我挣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你们能过自由舒适的生活呀。”
“如果事事都得你们亲力亲为的话,那我们家养这么多佣人做什么呀?”
“让他们来我们家做主子嘛?”
“笙笙,不必事事过于较真,有你陪在我身边,于我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季幼笙听着顾寒安的絮絮叨叨,心里无端升起喜意。
将左手放了上来,道:“那也行吧。”
“以后我会多加留意、小心的,也会把夫君的话儿放在心上。”
她乖顺似的卖萌话语中透露着娇俏。
顾寒安忍不住笑了笑。
一边轻轻解开绷带,一边给她吹着,问:“疼不疼啊?”
“刚伤到的时候挺疼的,不过刚才不太疼了,现在有夫君呼呼,更不疼了。”
季幼笙笑魇如花,歪着脑袋,眼底满是亮光。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一句话,胜过顾寒安以往得到过的所有评价。
他搂着季幼笙,轻声说:“再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昨晚忙完已经后半夜了,他只浅浅睡了个把小时。
生怕季幼笙会冲过来,早早起床等着,早就困得不行了。
季幼笙也打了个哈欠,应:“好呀。”
“在你书房的榻上嘛?那儿会不会太挤了呀?”
顾寒安笑着点头:“不会,小点我们就抱抱睡。”
后三个字让季幼笙脑海里骤然浮现黄皮书中的场景。
面色一红,瞧见顾寒安的满脸正色,又压下自己心中不该有的心思。
夫君都不是那样子想的,她可不能胡思乱想。
尤其是夫君现在身体不适,更加不能胡来。
季幼笙一边给自己心里建设,一边爬上了床。
顾寒安躺下时,贴着季幼笙,将下巴凑到了季幼笙的脖颈后。
“笙笙,我真的好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