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在季幼笙身上。
顾国公府中。
顾寒安行礼后,安抚萧氏。
“今日之事有劳母亲出面了,我和笙笙以后定当多加留意,不给别人钻空子。”
季幼笙也跟着发自肺腑道:“娘,谢谢你,今日多亏有您。”
可是今日,笙笙居然在事后还诚心和她道谢了。
萧氏察觉到了季幼笙从内而外的变化,压下眼底的吃惊和酸涩。
从前,她不是没有这样维护过笙笙,可却被笙笙各种怒骂。
甚至闹得狠的时候,两人数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将彼此当做陌生人。
她抬起下巴,傲娇道:“行了,记住你们今的话就好。”
“以后别什么猪狗都放进来,扰了我的清静。”
说完,就淡然的往前走去。
就像做完了好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顾寒安看向季幼笙,解释:“娘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对你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外冷内热嘛。”季幼笙昂头,温柔笑笑。
“夫君,我今日非常开心。”
“有你与娘护着我,我很满足。”
微风轻拂,吹动人的衣角。
顾寒安不动声色地牵过季幼笙的小手,十指相扣。
“因为你值得。”
如玉般的笑意在季幼笙的眉梢洋溢,明亮阳光下,她瞳若带金。
脚步轻快,周身愉悦。
顾寒安试探询问:“笙笙,你是不是、在怀疑一些什么?”
季幼笙往前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弯眉勾唇。
“夫君像极了我肚子里的蛔虫。”
顾寒安笑着纠正她:“是我们情投意合,心意相通。”
“是是是,对对对,我夫君说的,都有道理。”
季幼笙笑着摇晃两下顾寒安的大手,转瞬就被他揽入怀中。
四周无人,两人甫一靠得这么近,季幼笙面颊瞬间烧红。
她伸手想要推开顾寒安,顾寒安却是迎合着,放开了她。
丝丝缕缕的失望就像晚冬的雪花,从人的脖颈缝隙进入人的后背。
季幼笙有些心底发寒,咬着水唇,像个被拒绝的小朋友。
顾寒安低低笑了,凑到她的面前。
“笙笙不想和为夫、详细说说吗?”
后面几个字落下时,眼睛跟着眨了眨。
温热的气息喷射到面上,季幼笙眼眶中的酸涩感像是被灼退几分。
她瞥过头去,步履慌忙。
“回房说吧。”
“回房能详细说的,可就多了。”顾寒安自然勾上她的小手指。
“某些事,也能详细……”
季幼笙双眸忽而瞪大,面红耳赤撒开他的手。
“现、现在还是白天呢!”
她到现在还记得,前几日顾寒安哄她,在他横冲直撞时,不拘自己的反应。
甚至回想时,还能感受到顾寒安的大手略过她的肌肤时的灼热。
顾寒安见她面色,毫不留情地笑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刻宛若个小孩,在不经意间就卸下了季幼笙那周身的慌张。
季幼笙“哼”了一字后,莲步轻移,慢吞吞回房。
两人并肩坐在四方桌旁,顾寒安抬手将窗户彻底支开。
季幼笙娓娓道来:“按照季秀玉所说,安姨娘当是昭德十年八月左右怀的季明德。”